如今白辰面色凝重,莫非是出了什么问题?
只见他摇摇头,“并无大碍,不过忧思过甚,正所谓忧伤肺、思伤脾,加上营养失衡,体力不支罢了,须得好好休息调养。”
但姑娘怕是吃了不少苦,体内还有旧伤、胃疾等等,这可不是吞两颗药丸子就能养好。
慕榕浅浅一笑,“你可比宫里那些太医上道多了,一个个都说我感染风寒,病入膏肓。幸好我聪明,他们拿来的汤药我都偷偷给倒了。”
白辰稀奇道,“那又是为何?姑娘就不怕当真是风寒?”
风寒可不是小病,稍有疏忽也是会死人的。
“我不怕风寒,怕的是那药里有诈啊。”慕榕白了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墨景熙派人熬的药,她敢喝才有鬼。
她机智得很,这可是在四王府活下去的基本常识,宁愿病死也不让人有机会毒死。
云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想握住她的手,又硬生生的忍住,拳头捏得死紧。
心里早已打定主意,绝不再放她回那个鬼地方受苦。
白辰可是个人精,眼珠子转了转,诚恳万分的说道,“姑娘,我看妳也累了,不如今晚就在这屋里凑合一晚吧。”
他手脚麻利的取来一床被褥,铺在窗边的紫檀木罗汉榻,殷勤地解释道,“府里房间不多,大男人倒是挺多的。妳就住这儿,反正一个受伤一个生病,我就一起照看,不用两处跑了。”
房间不多?云霄挑了挑眉,这小子睁眼说瞎话,府里空房间都快比人多了吧?
白辰幽怨地躲避主子锐利的眼神,他容易吗?又担心主子的伤,又操心姑娘的病,还要费心制造独处的机会,他太难了呀。
慕榕所谓的耸耸肩,她为人很随和的,原本就做好要彻夜照顾伤患的准备,如今有舒服的床可以睡,何乐而不为?
“谢了,我都行。”她笑嘻嘻的望向云霄,见他英挺的眉拧成一个结,不禁诧异道,“你干啥不乐意?虽然对你名节有损,也是事急从权嘛,我保证不说出去,否则天打雷劈,真的!”
她认真发誓的模样简直把云霄气笑了。
“随妳。”他干脆闭上眼睛,懒得管她那小脑袋瓜里都在瞎想什么,好像多听她说一个字都会被气得短命。
白辰憋笑憋得好痛苦,主子那傲娇的神情百年难得一见,也就姑娘这奇葩敢这样跟他说话。
慕榕冲着云霄呲牙,跩什么啊?她又没求他劫囚,也没强迫他收留,现在好心照看他的伤,还敢蹬鼻子上脸?
她斜靠着床头,打了个呵欠,困意阵阵袭来,“喂,我就休息一会儿,你是习武之人,应当很自律吧?每隔一个时辰叫醒我换药,听见没?”
硬撑着最后一丝清醒,不忘要给白辰点个赞,“白辰,你那些媚药不错,看不出来你人模狗样的,还是个下流胚子...回头再给我弄点哈。”
说完就很不负责任的脑袋一歪,自动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