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小看人了。”慕榕骄傲地仰起下巴,得意地说道,“本小姐眼光高得很,不是极品的男人,哪入得了我的眼?”
“……”
墨云霄默了默,残酷地揪出她的黑历史,“妳当时还想随便找个乡野村夫嫁了,了此残生。”
那番话差点把他气得越线,把礼教体统通通抛到脑后,绑着她远走高飞。
如今小女人还敢大放厥词,当他失忆了是吧?
慕榕不禁语塞,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呀,记性这么好做甚?
她嘟着嘴悻悻然抱怨,“总之我没法儿想像除了你以外,我还能爱上什么人嘛。”
墨云霄却展颜一笑,黑眸灿若雪夜繁星,“如此,甚好。”
连想都无法想像,正好说明小女人自始至终眼里只有他。
慕榕被那抹欣喜的笑容迷得眼花,不禁喟然感叹,“霄,你说我们是不是很幸运?你喜欢我,正好我也喜欢你,这可不是人人都能遇上的好事情。”
人生的遗憾苦楚太多,生命的尽头不过一缕轻烟,楚晴岚的结局,虽是咎由自取,但总归是芳心错付,所托非人,世间所有的悲剧总是从不爱开始的。
墨云霄俯身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相碰,呼吸缠绕着呼吸。
“我不相信运气。”他笃定地说道,“除了妳,我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可能放手把妳让给任何人。”
别问他为什么,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信念。
男人难得说起霸道撩人的情话,慕榕被甜得骨头都酥了,眉眼弯弯地调侃,“是吗?要是当初我喜欢的是别人怎么办?”
难不成他还夺人所爱,或者没原则道抢亲啊?
墨云霄蹙起眉尖,思索了无数种可能,终究还是果决地摇头,“没法儿想像,无论如何,妳爱的只能是我。”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完全不存在任何可能。
慕榕也是服了,软软的应道,“嗯,我爱的只能是你一个,除了你,谁都不行。”
她咬着唇,继续灌迷汤,“所以我们之间会互相信任,绝不会无聊的猜忌和怀疑,对吗?”
嗓音甜甜软软,任谁听了都会被融化,更何况是深爱着她、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男人。
但墨云霄是谁?
他虽然遇到慕榕就没有底线,但他太暸解这个女人,无事献殷勤,其中必定有诈。
甜言蜜语背后绝对藏着后招,而且是一定会惹怒他的那种大杀招。
墨云霄挑了挑眉,扯开她嫩白如藕的双臂,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淡淡地说道,“说吧,妳这回又想做什么?”
慕榕差点从他怀里弹起来。
哎唷喂,夫君会读心术不成?要不要这么暸解她?
这才真真是她一开口,他就看到了肠子,话都还没漏半点口风,所有小心思就已经无所遁形。
慕榕轻啧了声,随口夸了句,“夫君真是英明神武,洞烛机先,为妻佩服、佩服。”
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拐弯抹角,青葱般的玉手把玩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直截了当地说出口。
“我要去见一见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