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傅雨樱暂时没有证据,但炤王有一句话她还是认同的。
有炤王这个腿残废却积极活下去的例子在眼前,宇文志明怎么也不该这么脆弱。
“我真的可以帮你恢复。”傅雨樱微笑着伸出手,“我是很厉害的大夫。我给你把脉后,就能给你开药治好你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宇文志明语气很淡,他看向傅雨樱的目光中什么情绪都没有。
傅雨樱放下手:“那我给你把脉,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坏处吧?”
为了严谨,傅雨樱必须亲自给他把脉确认毒药是体僵止息。
宇文志明没有任何的回应,傅雨樱只好自己伸手过去放在他的手腕上。
他没有抵抗,也没有顺从,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傅雨樱认真把脉后收回手:“你的手我可以治好,真的。”
宇文志明还是没说话,呆呆地看着某个地方,对傅雨樱的话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
傅雨樱起身后借用了书桌上的纸笔写下了药方。
她发现桌子上的笔和砚台有很明显长期频繁使用的痕迹,真是好学的孩子。
刚写完药方,她就发现书桌下面一个被打开的箱子,上面的锁被暴力破坏过,箱子已经空了。
为什么要把一个空掉的箱子放在这里?
她拿着写好的解药药方离开房间。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那个叫守义的侍卫就重新回到了房间内。
傅雨樱将药方递给炤王:“解药药方。这上面的药材虽然不太好弄,但炤王的话,应该不会弄不到。要小剂量连续服用半个月,半个月后他自然会好。上面的注意事项我都写的很详细,就连煎药的细节我都写了。但凡是个懂点药理的人,拿到这些药材都能煎药。”
炤王伸手接过药方,眼中还是有点存疑,可是他看了一眼宇文耀后,似乎下定决心。
他将药方递给自己身边的人:“去弄到这上面的所有药材。越快越好。”
“是。”
“等一下!王爷你就这么相信她了!”炤王妃觉得这简直就和开玩笑一样了,“我儿怎么能随便吃来路不明的东西!而且就算真有解药,难道不该是吃下去立刻就好了吗?或者要做成粉状,那毒药都是粉状的,怎么解药就成了汤药呢?”
傅雨樱被炤王妃的话逗笑了,这就是外行人指导内行人才会闹的笑话。
外行人什么都不会,全凭想象,还觉得他们的想象才是对的。
炤王头疼了。
毒药为了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吃下去,自然要做成方便携带,同时也方便混入水和食物中的粉状。解药做成粉末状要花费多少时间和功夫不说,就算不是内行人,稍微有点脑子也该知道工序越多,药材本身的价值就会流失越多。
“你快点闭上嘴。你要是不放心,就找个你信得过的大夫问问你刚刚的问题是多么愚蠢!”
傅雨樱最后提醒道:“这个药一定要按照我给的剂量来,宇文志明中毒时间有点长,毒性一直停留在手附近的脉络中,需要缓慢疏导。而且这个解药药效比较霸道,不适合对孩子用大剂量。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我,第一次煎药的时候叫上我,我看整个过程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了。”
炤王很快就将药材全部弄齐了。
煎药的第一天,他也确实让人叫来傅雨樱,但炤王妃怎么也信不过她,竟然将半个御医院的御医全部叫来了,就是为了看看这个解药有没有问题。
在御医们研究半天后,发现这个药方符合药理逻辑,确实是针对体僵止息的药效后,觉得可以一试。随后他们就缠着傅雨樱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个药方的,是她想出来的,还是钟乌大夫想出来的。要知道解药药方早就失传了。
傅雨樱心虚的将钟乌再次拽出来当挡箭牌。
炤王妃见御医们竟然没一个反对的,终于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