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恒的想法是,既然黑衣人在善堂找人,那这个人一定在善堂出现过,或者住过。
冯敬马上吩咐人去办了,然后站在宁远恒身旁,紧盯着盛放妖骨的盒子。
这一切都看在站在宁远恒身后的周寒眼中。周寒知道冯敬会控制不住的,自己开口的。
果然,冯敬向宁远恒身边挪了挪,指着盒子问:“大人,这里是什么宝物?”
宁远恒很是惊讶,问:“冯县令怎么知道这里边是一个宝物?”
冯敬觉得自己话太露骨了,忙找理由解释道:“看大人来时便自己抱着,也不让下边人代劳,想是里边的东西宝贝得紧。”
宁远恒哈哈一笑,说:“这是不是宝物我不知道,但确实是个好东西。刺史府抓到一个贼偷,从他手里得来的。因为还没寻找到主人,我到随县来,放在府衙不放心,怕又被偷了,所以就自己带在身上。”
冯敬问:“大人可否让下官看一眼,也好替大人寻找失主。”
宁远恒回头看周寒。周寒点头。
“也好。”宁远恒把盒子拉到面前,打开盒盖,取出了妖骨。
冯敬迫不及待地从宁远恒手里拿过妖骨,假装翻来覆去仔细看了,然后站起身,向宁远恒拱手施礼。
宁远恒故作不解,“冯县这是何意?”
冯敬说:“大人,这玉佩乃我家传之宝。”他看宁远恒露出疑惑的眼神,又道,“大人,你看,这上有个冯字。”
宁远恒还是假装不信,说:“那贼偷说,此物是从襄州城内偷到的,并非随县。”
冯敬一笑,“大人有所不知,我曾在襄州城做过多年法曹,那里也有不少朋友。几个月前到襄州城拜访朋友,却不小心丢失了这玉佩。当时为此我还伤心许久,不想今日又重新得见,真乃天意。”
“我虽信大人所说,但冯姓毕竟不是什么生僻姓氏,便是在襄州城内,也有几百户姓冯的人家。单凭玉佩上一个冯字,我很难将玉佩断给你啊。”说罢,宁远恒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无妨,大人。此玉佩之所以为我家传之宝,是因为当初祖上在得到这块玉佩时,请高人施了法术在这个冯字上,这块玉佩是认冯家血脉的,只要是冯家血脉滴上去,这个冯字就会反应。”
一旁站着的周寒不禁撇撇嘴,暗自嘀咕,“什么冯家血脉,还不是催动契约吗。”
宁远恒表现得大为惊异,“还有这等奇异之事,我倒想看看。”
冯敬伸出一只手,亮出拇指,周寒见冯敬的拇指中间还有一个血痕,那应是昨晚为催动契约取血扎破的。
冯敬再次咬破拇指,将血滴在妖骨上,只见那中间的冯字,一闪一闪的闪着绿光,看着十分妖异。
宁远恒淡淡一笑,说了声,“很好!”便将妖骨重放回盒子,交给周寒拿着了。
冯敬十分诧异,“大人,这还不能证明玉佩是我家之物吗?”
宁远恒一挑眉,手指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说:“我自是知道这个是你的,但我还有事问你。”
冯敬不知道宁远恒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说:“大人请问。”
宁远恒问:“你与这妖骨订了契约,不知道要它达成你什么愿望,你又要献祭给它什么呢?”
冯敬听了面露惶恐之色,“大人,你说什么,下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