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被打得脑子懵了片刻,然后大怒,双眼冒火指着周寒,“你这贱奴,敢打我。”
周寒又甩出一只手,“啪”又一声,冯敬左脸又红了一片,恨恨道:“打的就是你这贪婪、狠毒、无耻之人。你的女人就该如猪狗一般给你生孩子。她们用命生下的孩子,就是为了拿给妖怪献祭吗?”
冯敬暴跳如雷,“我可是堂堂朝庭命官,你殴打朝庭命官该当何罪。”
周寒一缩脖,退回到宁远恒身边,一脸的幽怨,“大人,你怎么也不拦着我?”
宁远恒笑盈盈地看着她,说:“拦你做什么?我也觉得他该打。”
“可他是知县大人啊。”
“哦,”宁远恒一指冯敬,对自己带来的两个差役吩咐,“把他身上的官服扒下来。”
两人二话不说,上前七手八脚就把冯敬的官帽官服都脱下来了,冯敬就是挣扎也没用。
宁远恒看向周寒,“现在你可以随便打了。”
冯敬指着宁远恒,大声叫道:“虽然你是刺史,但也没权力无缘无故撤我的职。”
宁远恒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漫不经心地说:“无缘无故吗?那便找出些缘故来不就行了。”
宁远恒叫来一个差役,吩咐了几句,差役领命去了。
宁远恒又取了一大张纸,就开始在上边写起告示来,写完了交给周寒。
上面大概是说,刺史大人要彻查冯敬在任以来所的狱案和其所作所为,让有冤枉的现在可以来县衙陈冤。
周寒把告示贴到了县衙大门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远恒,你不过就是仗着你有一个做大将军的爹吗,就无法无天。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
宁远恒轻轻一笑,手一挥,让差役把冯敬暂时关押了起来。
一天过去了,也没人来上告。
周寒有点担心。若是挑不出冯敬的错处,单凭妖骨一说,可以说是无稽之谈,不能定罪。但这种为了钱和权连亲生儿子命都能舍弃的人,又怎么可能没错处。
周寒看向宁远恒,轻唤了一声,“大人,这都一天了。”
宁远恒毫不在意,头也没抬,眼睛还在县里送来的,有关善堂的一些案卷上。
“如果告示出来,马上就有人来告状,才不正常。冯敬在随县作威作福这么久,随县的人怎么可能不忌惮他。咱们告示虽然说明白了,但随县百姓却不能确定这次冯敬能不能被罢官下狱。如果不能,他们上告了,过后不是要倒霉的。”
“那大人还需要做点样子出来。”
“嗯,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宁远恒抬起头,看向公堂外已经昏暗的天色。
“我有办法。”周寒笑嘻嘻。
“你有什么办法?”宁远恒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周寒。
“人怕人,可鬼不怕人。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我给你把缝找出来,你还盯不下去吗?”周寒说完话,立刻发觉说错话了,拔腿就往公堂外跑。
身后,宁远恒怒声大吼,“你说谁是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