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在醉仙楼打杂那么长时间,杀鸡什么的,不是难事。
周寒也没说什么,走过去,抓起鸡的两只翅膀,一刀斩在鸡脖子上,手中的公鸡只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鸡血如注般流入准备好的盆子中。
兄弟二人看着周寒熟练的手法,不由得面面相觑。
周寒用热水烫掉鸡毛,掏了内脏,洗干净后,便开始动手做了。
听到灶房内,周寒叮叮当当做饭的声音,林致知凑近林致宜,问道:“哥,你猜周寒是做什么的?”
林致宜摇摇头,“看他杀鸡那么熟练,莫不是屠夫?”
林致知吃惊道:“不会吧,看咱县城里的屠夫哪个不是五大三粗的,可周寒看着比我还瘦小。”
林致宜拍拍林致知的肩,说:“人不可貌相。”
过不多时,灶房内飘出阵阵香气,林致知不停翕动鼻子闻着香味,沉醉地说:“好香啊,闻得我都饿了。”
林致宜笑道:“是比你做的强多了。”
林致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比不了,我做的饭和人家一比,像是猪食。”
林致宜敲了一下弟弟的头,“我们已经吃了那么长时间了,难不成我们是猪吗?”
林致知嘿嘿一笑,没有再说。
饭菜上桌,一盘肉丁黄瓜,一盘金菇掐菜,一盆蘑菇炖鸡,主食是粟米饭,还有一道蛋花汤。
饭上齐,林致知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要开吃。林致宜捅了自己弟弟一下,林致知反应到还有周寒。
周寒笑着说:“吃吧,别等凉了,那就不好吃了。”
林致知一是饿了,二是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看兄长不再反对,忙端起饭碗,吃起来。
林致宜是这里年纪最大,还是比较稳重。他夹了一口菜,尝了尝说:“周寒,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
周寒心内道:“那是你们没吃过我阿伯的手艺,我比起他可差远呢。”嘴上说,“曾在酒楼里打过杂,跟那儿的师傅学过一些。”
“难怪你杀鸡那么熟练,我和哥还猜你是个屠夫呢。”林致知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
周寒呵呵一笑,问兄弟二人,“我看家里境况不好,二位哥哥以什么营生?”
林致宜正吃着,听周寒这么一问,面现苦楚之色,放下了筷子。
林致知也停下了筷子,低声说:“本来哥哥在一家学堂教书,可是因为,因为……”林致知说到这里看着林致宜脸上的神色,居然说不下去了。
周寒何其聪明,看到兄弟二人神色便已经明白,说:“因为崔洪途是吗?”
这再明显不过,因为崔洪途的未婚妻是林致宜的心上人,可能那女子心里也是喜欢林致宜的。
想想也是,崔洪途不过是个凭家里有钱有势的二世祖,其它的什么也不会,德行又差,长相和林致宜比也差得远。崔洪途怎能不嫉妒林致宜,肯定要处处整治林致宜。
林致知默默点点头。周寒也便不再多问。
三个人吃完饭,林致知要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给周寒住。周寒拒绝了,说他们一个腿不好,一个有伤,都要好好休息,便坚持要睡在柴房中。
兄弟二人拧不过她,便只好由她。当林致知帮周寒收拾柴房,抱来被褥时,周寒便问道:“大哥的那个心上人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