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鹤上前牵住胡锦茵的手,柔声问:“我去了这么久,想我了没有?”
胡锦茵一掌拍开离鹤的手,“注意你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王府里。你侍候那个老男人可以,我碰你一下就不行?”
离鹤没有了刚才优雅之态,仙风道骨之姿,变成了愠怒。
“你以为我愿意侍候那个老男人,我还不是为了利用他的皇室身份做保护,来疗伤的。每天在他面前装娇弱,装温顺,我自己都觉得恶心。若不是魂魄残缺,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跪在我的脚下,对我服服帖帖。”胡锦茵恨恨地道。
“你既然不愿意侍候他,那就来侍候我吧。锦茵,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离鹤伸双臂要把胡锦茵拥入怀中。
胡锦茵一把推开离鹤,讥讽道:“你以为你比厉王好多少,披着一张不属于你自己的人皮。人皮再好看,也是假的,真不了。”
离鹤听了大怒,五观扭曲。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喜欢美男子,我就变成美男子,让你看。”
“美男子,”胡锦茵轻蔑地一笑,道,“你还差得远。”
“我知道你还想他,可那是你的痴心妄想。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你便是修炼千年,在他眼里仍不过是如蝼蚁一般的妖,他根本不会拿正眼看你。何况,你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他害的吗?你醒醒吧!”离鹤气得满脸涨红。
“我就是想着他,别说他把我的魂魄弄残,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依然爱他。他是我胡锦茵这一辈子唯一爱的男人。”
离鹤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抱起胡锦茵,便向游仙榭后面而去。
胡锦茵被他抱在怀里,挣扎大叫,“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离鹤根本不理会胡锦茵的挣扎,紧紧箍住她,快步走向后宅,踹开一间房门,进去后将胡锦茵扔在床上,然后扯落床帐。
半个时辰后,胡锦茵从帐子里出来,穿好衣服,坐在桌旁,整理自己散乱的头发,道:“这下你满意了,该说正事了吧。”
离鹤将桌子上原本放着的一个锦盒推到胡锦茵面前。
“锦茵,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胡锦茵白了离鹤一眼,打开锦盒,里面是一颗乌漆漆的珠子,看着没什么奇特,好像也不值钱。
“妖丹?”胡锦茵脱口而出。
“嗯,你服下它。”
胡锦茵没有丝毫动容,她将锦盒扣上,又将盒子推到离鹤面前。
“我魂魄不全,肋下的妖骨又下落不明。我要这妖丹也没用,增加不了多少修为。只有这个吗?”
“望县那里,我去晚了。那座僵尸墓已经破开,尸王和他的尸奴都被天雷劈死,连尸体都被焚化了。我在尸骨灰烬里翻出了这个。”离鹤说着取出一枚如花生粒大小的黑色豆子。
胡锦茵接过黑豆子,看了一眼,然后嫌弃地扔在桌子上,“这有什么用。那处古墓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原本想用那个尸王修炼出来的尸丹,来修补魂魄,增加修为。可现在这尸丹被天雷劈过了,我用它就是自寻死路。”
“这个尸王身上的煞气不够强,还不足以引来天雷,天雷却将尸王和他的尸奴劈得一个不剩?”
离鹤拿过这个小黑豆子反复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高人出手,引出了天雷。我后来在周围打听,却没打听到是什么人做的。附近的人只知道那天襄州府的官兵将覆船山围起来了,山上发生了什么,却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