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耍猴人还有同伙,被他发现我在跟踪,所以偷袭了我?”她的后脑还隐隐作痛,手腕和脚腕也火辣辣地疼。
周寒知道自己的手脚都被绑了,而且那人还挺狠,绑得十分紧,几乎要把她的手脚勒断了。
“这些拍花子的,是些亡命之徒。自己的命重要,糊弄他们一下,就说我是喜欢他的猴子,所以才跟踪的,想买下他的猴子。”想到这儿,周寒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把周寒吓了一跳,眼前有一张有一条长长刀疤的丑脸,在她眼前晃。
这条疤从那人的前额斜向下,穿过左眼眼角,跨过鼻梁,然后止于右脸颊上。
疤痕如一条有毒的蜈蚣趴在他的脸上,让他本来就阴暗的脸显得狰狞可怖。
即使手脚被绑,周寒也强挣了一下身体,向后挪了一点。
周寒这害怕的样子,似乎是愉悦了刀疤脸,他笑了,只是那笑显得那么阴邪。
“害怕了吗?”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周寒双目瞪着刀疤脸,她觉眼前人有一丝熟悉,只是想不起来何时见过。
刀疤脸缓缓远离周寒的脸,周寒这时才转动眼球看了一眼周围。
这是一间极简陋的屋子,窗户上的窗纸都是一块块修补过的。窗棂有几处断裂了,勉强支撑着整个窗户。
屋里光线不足,只能凑合着看清东西。屋中只有一个简易的木床和一张陈旧掉了木皮的桌子。而她则是坐在地上,靠在墙角处。
“不认得我了?”刀疤脸蹲在周寒对面问。
“我应该认得你吗?”
“当然,我和你有深仇大恨。”
刀疤脸从牙缝挤出这几个字。周寒惊了一下,她不记得和眼前人有什么纠葛。
“呵呵,可能因为我脸上多了这条疤,你认不出来了。”
刀疤脸笑了一声,表情扭曲,抓起周寒的衣领,大吼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吼完了,刀疤脸放开周寒,又笑了。他的手指在脸上的刀疤划过,说:“忽视这道疤,你再看看我是谁。”
周寒以前也曾经历危险,可却没有此时如此紧张。她动了动,身体已经顶了墙,手脚根本动不了。她强自镇定下来,仔细打量刀疤脸。
“秦择,是你!”周寒一声惊叫。
“很惊喜是吗?我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秦择抽出一把匕首,在周寒的眼前晃来晃去。匕首那明晃锋利的尖,看得周寒一阵心虚,她现在还不能死。
周寒想召唤流阴镜,突然想起来流阴镜还被她封着。
周寒气急,脚用力蹬了两下,说:“秦择,我们没有恩怨。”
“没有吗?”秦择冷笑一声,“你若好好的做你的酒楼伙计,我们就不会有恩怨。可你偏偏多管闲事,害得我成为阶下囚不说,还弄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秦择说完,抬起左手。
周寒看到秦择左手削去了半个手掌。原来当初秦择中了谢文星的毒,削去了自己半个手掌,保住的性命。
“这也不关我的事,那件案子是杜明慎揭发出来的,我只不过是个跟班,你要报仇也该找他。”周寒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向杜明慎道歉,“杜三公子,对不住了,为了保命,我只能先拿你顶缸了。”
“你当我傻吗?”秦择咆哮一声,匕首向下插去。
“啊!”周寒闭上眼,低声呼叫,腿上的疼痛迅速传遍全身,让她身体一阵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