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看了他一眼,挺精神一小伙子,也没多想,毕竟他又没干什么坏事。
“你说刚才那个啊,是我刚拿的一些药,别人有需要,但是没医保,加点钱让我替他买了,我反正卡里钱多,用不完,所以就给他带了些。”
林律继续问:“是什么药?”
大爷随口回答,“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止疼药,怎么,小伙子,你也想买药啊?”
林律笑了下没有反驳,“您还有吗,我可以看看包装盒吗?”
大爷也是个热心肠,往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盒来,递给林律看了一眼,“年纪大喽,身体不中用了,不是这疼就是那疼的,我平时就吃的这种药,管用的很。”
林律看了一眼包装盒后心中默默记住了药名,随后谢过了大爷道别离开。
他回想了一下,方文成好像平时确实没有固定工作,没有医保倒是说得过去。
转眼就到了该回去上班的日子。
安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感慨在家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安妈妈给他拿了很多当地的特产,“可不么,每天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快活似神仙啊。”
安和把东西暂时搁在一边,挪过来跟她说:“妈,这还不是你跟爸给惯的,我在家这几天不仅嘴被养刁了,人也变懒了,回去得一阵儿才能适应呢。”
安妈妈被他变相地夸做饭好吃,心里可开心了,但是更多的还是对儿子即将离开的不舍,“你啥时候再回来啊,一年到头见不到你几天,怪想的。”
安爸爸也过来了,他平时虽然不会吝啬对媳妇的夸奖,但骨子里的性格还是较为朴实、内敛与含蓄,每次安和离开,他都是独自在一旁沉默看着,并不会像安妈妈这样直白地说出来,最多会叮嘱几句,路上注意安全。
听媳妇儿这么说,他也有些怅然,嘴上却说,“别老是跟孩子说这些,弄得他都不好受了。”
安和大概两人的性格都遗传了些,有时候会纠结拧巴,有时候又比谁都心大,在关爱里边野蛮生长大的,活的恣意又潇洒,还糙。
听见老爸这么说,他嘿嘿一乐道,“就是啊妈,叫你说的我都不舍得离开了,怎么着,我要不要干脆把那份工作辞了算了,回来待着你们养我好不好,反正你们也不差多我这一张嘴巴。”
“说什么混账话呢你小子,好好的工作辞了干啥,回来这小地方上哪去找这么一份高薪的工作去?”
安妈妈被他气笑了,方才的离愁别绪都被打散了不少。
她和安爸爸都以为安和还在以前那家公司,并不知道后来安和换工作的一系列事情。
安和有意搅和一下略显沉闷的气氛,继续说,“没说混话,大不了我也跟咱爸一样做个手艺人,给人修鞋,再不济还可以开个修理铺,专门给人修理坏掉的家具啊啥的,你儿子遗传了老头儿的动手能力,干啥啥都行。”
“去去去,现在东西坏了都直接换新的了,哪还用得着你修,还开修理铺,你怎么不直接喝西北风去呢你,瞅你那点出息!”
安妈妈注意力转移的都差不多了,安和还想再说点什么,被安妈妈催着装各种吃的喝的,“快点收拾吧你,收拾完了赶紧滚!”
安和笑着快速整理,回来时宽宽松松的行李箱,离开时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
在家的日子也太美好了,以至于每次回家他都很不舍得离开。
可惜假期就只有短短几天,再不舍,他也得滚回去老老实实搬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