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又不是是非不分,这次如果不是谢长则,恐怕祖父和妹妹都有的磋磨受。
听说羲和研究所的所长都出面了,亲自给妹妹动的手术……连抗癌药都用上了。
言非鹿喝了口水:“对了,颜颜你刚刚说的什么?春蕾慈善晚会有人以姑姑的名义捐了1个亿?我不相信天上有掉馅饼的好事,你要警惕,说不定这是糖衣炮弹。”
他面色严肃地说,“我刚出道的时候,被迫参加某个慈善活动,有人就以我的名义捐了500万,让我在那次晚会大出风头,盖过了霍子昂。但其实那个人是想……包养我,被我拒绝就变脸说要把我假捐的事情捅出去。”
大概也是因为那次事件,让他欠了一屁股债,找葛希文借钱才勉强稳住了舆论。
那个人没想到言非鹿是个狠人,宁肯欠债五百万也不肯妥协,没奈何只能骂他一句神经病脑子不好,没有再纠缠。
倒是霍子昂方……此后一直针对打压他,明里暗里的。
不过那家伙是个扑街仔,上次太过得意忘形,名气一落千丈,跟自己完全没法比。
言非鹿正色道:“总之你要小心。”
谢长则:“……”
——
席言纠结万分,最后还是决定下楼去看看席景行。
他打着伞趁着夜色跑下去,果然看到了等候在路边的人。
雨水寒凉,外面的气温也低,因为在雨里站得太久,对方一张脸都冻得乌青,裤腿也湿了一大截。
“爸!”席言快步走了过去,“不是说了让你直接回去的吗?”
席景行虚弱地笑了一下:“颜颜说过她不愿意见我,但我想着你是我儿子,你应该愿意见我的。”
他活动了一下冻僵掉的手指,把手里的保温壶递给了席言,“这是我特地给颜颜煲的乌鸡汤,补气养血,我抱在怀里,应该还温着。你快拿去给颜颜趁热喝。”
席言愣了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席景行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又从大衣里掏出一个小点的保温杯,“这是给你的。”
做完这一切,他说了句那我就走了,然后撑着伞,趟着水,走到路边去拦车。
席言站在原地,左右为难,最后到底还是拿着两个保温壶转身上楼了。
他身后,席景行忽然回转过身,看了席言一眼,眼底都是志得意满的笑。
今天站了一天,真是太苦了他了,可是又不得不做。
席言的性子他最了解,缺少主见还容易心软,既畏惧父亲的权威,又盲目崇拜自己。
要不是颜汐从中作梗,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对方就会对自己唯命是从。
不过现在也不晚,总算是个突破口。
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向着自己呢?
席景行摸出手机,开始按照之前的计划,发微信给席言。
“席言现在颜家全靠你在支撑着,辛苦你了,爸爸也很欣慰,看到你能独立支撑着整个家。爸爸以前对你多有苛责,不过是望子成龙,不过颜颜说得对,你其实比爸爸优秀多了。”
“颜氏集团这次遭遇危机,我打听过了,都是祁氏集团搞的鬼。你可能不知道,颜颜恐怕也瞒着你,祁氏集团的掌权人祁愿,曾经是你妈妈的疯狂追求者,因为被你妈妈拒绝,怀恨在心,才想要报复颜家。”
“对岳父和颜颜下手的人,都是他幕后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