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常以打骂秦蛮蛮为常,今其竟敢反抗,秦永愈发不忿。
但在胡金荣前,他不敢多言,唯有签字,如送瘟神般送走胡金荣与倾沐。
步出秦府,胡金荣见倾沐满面笑意,问:“欲往何处?吾送你。”
倾沐摆手:“无须,舅父,今日多谢相助,不便再劳烦,他日定当重谢。”
胡金荣不强求,笑道:“保重。”
目送胡金荣离去,倾沐审视手机中转账信息与契约,几近狂喜,近日好运连连,先是天降五百万灵石,悔于一时冲动毁之,未料又有冤大头自动上门,被坑三百余万,此等财富,何以消受?
人生,富有时亦有烦恼。
而秦府内,孙夫人见此等奇葩,联姻之心顿消,携胖儿匆匆告辞,出门便嘱咐远离秦家。
胖儿仅一瞥秦府,神色复杂。
众人散尽,秦永念及巨额损失,心痛难忍,秦悦悦却无知唤父。
怒火中烧,秦永挥手掴向秦悦悦:“皆因你,无端召回那灾星,由她去便好,你留她何为,使我失三百万!”
柳红见爱女受辱,心疼欲慰,却被怒火烧及:“还有你,自此少出闲逛,购那无用珠宝何益?明日起,尔等零用减半!”
“何故!”秦悦悦与柳红同声惊呼。
柳红不甘言道:“为何秦蛮蛮取走财富,吾等受罚?吾嫁汝,非为受苦!”
秦永面色一沉,凝视柳红,柳红心惊,强颜欢笑:“吾因爱汝而嫁,零用减半便减半,一家和睦便好。”
秦永哼声,上楼而去,需静心,勿问静为何人。
秦悦悦满腔怨怼,拉着柳红不悦言:“母,零用减半,吾如何度日?”
柳红无奈宽慰:“汝父正怒,待其气消,汝稍加撒娇,自会恢复。”
秦悦悦咬牙切齿:“皆因秦蛮蛮!”
柳红目光同样怨毒:“必寻机严惩此小人!”
胡金荣归途车内,拨通一号码,对方即刻接听,胡金荣一改秦府冷峻,笑语亲切:“小子,事已办妥,汝欠我大人情。吾刚自欧陆归来,不及饮水,便至秦府助汝妻,汝欲如何报答?”
路笙禾轻笑,淡言:“日后所需,尽管吩咐。”
胡金荣呵呵笑曰:“吾记下了。说来,吾去不去皆无妨,蛮蛮非汝所想那般柔弱,吃亏不得。汝未见她在秦府之态,比虎更凶!”
路笙禾望向电脑屏幕,画面正是秦府大厅监控,秦府之事,尽在其掌握,嘴角微扬,佯装不知:“是么?她确是了得,毕竟,她是路笙禾之妻。”
胡金荣啐了一声,挂断电话,叹曰:“年轻男女情事,委实曲折。倾沐被秦家带走,路笙禾却不亲自出面,反请吾代劳,且不让倾沐知晓,此中玄机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