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为了充盈自己的府邸,赵正几乎将皇宫之中的稀奇珍宝都给搬了过去,甚至殃及后宫嫔妃,但凡有些姿色的,就算是宫女他都没有放过。他在宫中挥霍无度,国库空了,就以剿贼的名义出兵掠夺,屠戮百姓。
时有安远将军邹定,怒于赵正非人哉,联合屯骑校尉束安、公车司令柴坊,夜伏司马门,欲刺赵正。这司马门乃皇帝驰道,只有天子才有资格通行,赵正藐视于天,目无王法,常常以此为乐。
那天,赵正外出打猎归来,经司马门回府,柴坊拦道下跪,呈上书信,奏朝中官员私通之罪。赵正让柴坊近驾表奏,他观其眼神狠厉,料是有不轨之心。果不其然,奏章中藏有匕首,柴坊借机刺杀,怎料赵正早有警戒,反被一把制住。
见事情败露,柴坊大声一喊:“顺天应命,除贼卫道。”
两旁冲出邹定、束安,各带刀甲十数人。赵正抽刀斩柴坊于车前,斥道:“就凭尔等,安能杀我?”
双方人马刀来剑往,厮杀一片。
邹定乱中突围,直奔赵正车驾,此时,宫门外涌入了数十骑,乃许埔救驾前来。
许埔瞧着邹定,怒目而视,喝道:“匹夫,休伤吾主。”
皱定哪管得了他,一剑刺中赵正的胸膛,只听“噔”的一声脆响,剑身竟应声而断,惊时,许埔飞马赶至,大刀起落间,砍下了他的首级。
赵正知道这宫里面有很多人想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他的内甲从不离身,甲为金蚕丝所扁,寻常刀剑根本伤不了他。
许埔下马跪道:“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太师责罚。”
赵正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淡然道:“无妨,你去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当陈禹匆匆的赶到司马门时,驰道早已尸横遍野,这三人中,他与柴坊相识最久,也是第一个相信他并非是个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的人,可谓英雄相惜,如今见他倒在血泊之中,即将落个暴尸荒野的下场,不禁心生怆然。
强忍着心里的悲伤,陈禹下马行至赵正车驾前行礼,道:“属下拜见太师,因宫中禁卫失职,闹出贼人,惊扰大驾,实在罪该万死。”
赵正道:“叶子我都除掉了,这根…你就去帮我拔了吧。”
陈禹是跪伏在地,面朝地下,别人看不到他此时的脸色是有多么的阴沉,但语气却没有多大变化,问道:“属下愚钝,还请太师明示。”
赵正看着陈禹,面带厉色,冷冷一笑,道:“这几人你应该认识的啊,他们都是太后的人,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教我如何安心?”
陈禹谏道:“恕属下斗胆一言……”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赵正打断:“你什么时候敢这样跟我说话了,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就乖乖的去办,不要在我面前妄言,谁借你的胆啊?”
陈禹咬碎了牙,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