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进去,但是被景阳宫的人阻拦,郑司刑眼睛眯起,她倒是要亲自守在这,看看宸妃能否被那孙太医救活。
“司刑大人,属下在花房那边有发现。”身穿典司官服的汪琼在她身后说道。
郑司刑冷着脸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偏殿,边走边问道,“什么发现?”
“属下发现花架上放着几盘兰花的地方,蛇爬过的痕迹分外明显,说明那些蛇是被那兰花吸引而来。”
郑司刑在花架旁仔细看了的确和她说的一样,看来只需要让人验一验那兰花有什么古怪,有了这证据,就可以去司苑房抓人了。
“嘶......”郑司刑急忙捂住了脖子,她扭过头,一脸不可置信,“你?”
汪琼面色复杂,她将手中一条通体碧绿的蛇丢开,“对不住了司刑大人,您对我的栽培之恩,阿琼只能下辈子再报答。”
郑司刑目眦尽裂,她正要喊人,但被汪琼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眼下景阳宫的人都在偏殿抓蛇,此处又有花架遮挡,不会有人发现。
郑司刑越发激动,挣扎得也十分厉害,但也导致毒素发作得越快,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头晕眼花倒在了汪琼的怀里。
汪琼脸上的愧疚淡去,守在瞪着眼睛的郑司刑身边直到她断了气,“大人,你别怪我,你还这么年轻,有你在一日,我就不可能在司刑房有一席之地,我总要出人头地,这样才能护住我在宫外的妹妹。”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脸上满是惊慌之色,“来人啊,司刑大人被蛇咬了!快来人啊!”
此时尚宫局和司苑房也陷入了动乱,柳尚宫一听说景阳宫出了事,就立马带着人前往司苑房搜查。
与此同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但却是一闪而过,即便如此她也抓住了。
她突然抓住了一个宫女,将出宫令牌给了她,“你现在立即出宫去季府,告诉府上的人,宸妃快要不行了,若是我们能趁此机会把大皇子抢过来......”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相信季氏的人一听就明白该怎么做。
那宫女走后,柳廷芸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若是此事能成,她将成为最大的功臣,届时在这大晋后宫,她就是一人之下。
潘司苑听闻消息不慌不忙地从床上起来前往司苑房,见里面已经被尚宫局的人翻得乱七八糟,脸上这才浮起怒意。
“柳廷芸!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司苑房的花卉株株都是精品,都是我辛苦养活的,你这是毁了我所有的心血!”
潘司苑让人去拦,但尚宫局的人手更多,很快司苑房的人就都被制服。
“潘继兰,你就别装了,向贵妃都让你们司苑房做了什么,本座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如今赵德妃被吓疯,季顺仪毁了脸,裴宸妃又性命攸关,你们究竟还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你真当后宫无人,容你们这般放肆!”
“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不是你柳廷芸要排除异己,这才将这些罪名按在我司苑房头上,可我司苑房不过就是养花的,与你尚宫局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这样针对我?若是真要定我的罪,你也得拿出证据来,无凭无据就来司苑房搜查,你这是违反了宫规!”
柳尚宫冷笑一声,郑司刑已经将景阳宫那些引来蛇的花搬回司刑房了,相信很快她就会带着证据过来,届时哪里还容得她嘴硬。
而她这么早来也是为了赶紧将那些替罪羔羊除去,这样看她潘继兰还怎么狡辩。
只是直到天亮,她都没在司苑房找到什么可疑之物,就连郑司刑那也没个动静。
柳尚宫觉得不对,立即让人去司刑房打探,但传回的消息却是让她大吃一惊。
“什么?郑司刑被蛇咬已经毒发死了?”
她被这消息震惊地莫名笑了一下,六房三局中,就属郑司刑这块硬骨头最难啃,结果她却是死在了一条蛇嘴下,这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
“那宸妃呢?宸妃怎么样了?”她紧紧地抓着宫女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