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历代的太后不是没有私底下豢养男宠的例子在,她还这么年轻,这般绝色,手中又握有权利,不知道多少人心神向往。
“会的。”
萧玄誉掀唇,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去摸她的脸。
“这天下朕已经给了你,朕只要你一句誓言,从今往后只做朕一个人的妻子,身边绝不会有旁的男子。”
裴月姝暗自冷笑,什么叫全给了她,那殷常不就是留着制衡她的吗?
萧玄誉始终还是对她有疑心的。
“我裴月姝在此立誓,此生绝不会背叛陛下,若有违此誓,必叫我不得好死。”
萧玄誉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后面裴月姝再喂药他配合了许多。
药里放了安神的东西,他喝完不久就睡下了。
裴月姝走出甘露殿,胡广福急忙围了过来,“霍大人来了,说是有急事要报。”
“陛下已经睡下了,罢了,叫殷大人和许大人入宫吧。”
许大人正是沈家倒台后,尚书台新的尚书令,是萧玄誉一手提拔的心腹。
胡广福也知陛下的意思,对于裴月姝干政的行为一点不觉奇怪。
裴月姝一个女子坐在这里与他们商议政事,简直闻所未闻,可事从紧急又有皇帝的旨意,三人都没说什么。
“凌王已经拉拢了关西的汉王和拢地的陈王,他们一同进京,人数众多,三日后就可抵达京城。”霍弛道。
“这么点兵力根本不够看,他们一定还留有后手。”殷常道。
许大人点点头,“如果不出意料,一定是季家,他们在汝南若是没养个私兵怕是没人会信。”
说完,两人齐齐看向了霍弛。
萧玄誉手里有兵,若是再加上霍家的,必定能平息这场叛乱。
霍弛勾唇一笑,“霍氏一族永远支撑正统,必定全力以赴为皇太子效命。”
有了他这话,两人就放心多了。
之后几人又细细谋划,直到夜半才悄悄出宫。
天色太晚,胡广福已经在偏殿收拾出了给裴月姝住的地方。
裴月姝留下了,她屏退奴婢正要歇息,后背贴上来一具温热的身体。
“别闹。”
霍弛不断在那纤细白嫩的脖子上轻啄。
裴月姝偏头看他,“霍大人怎么敢出兵,就不怕之后被萧玄誉以豢养私兵为名诛九族?”
她不是在开玩笑,萧玄誉就是这样想的。
向氏已亡,解决了凌王和季氏,可不就轮到霍氏了?
“那时大权将落在太后手里,太后已经不会舍得吧......”他语气低沉沙哑,颇有几分勾引的味道。
裴月姝失笑,“当然舍不得。”
“方才萧玄誉让我立下誓言在他死后不得有别的男子,我觉得有些奇怪,他这样的人自己都满口谎言,怎么还会去相信誓言,他定是还留了别的后手。”
霍弛脸色微变,“你发誓了?”
“不然呢,他大方分了一半权力与我,我总得有所表示。”
霍弛抿唇,心情很是糟糕。
“前几日萧玄誉无端召了许英才入宫,恐怕是交代了他些事情,你让人去他府上好好搜搜,还有殷常,一个都别落下了。”裴月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霍弛点头,事关她的性命,他绝不会含糊。
没过几日,暗七还真找到了那东西,不过不在两位大人府中,而是在四王爷手里。
是一封诏书,上面写着若是皇太后荒淫无道,或是不愿放权于幼帝,持旨之人可凭这封诏书清君侧,诛杀太后。
只是四王爷对裴月姝颇有好感,觉得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这份诏书他并没有藏得很深,这才误打误撞被暗七找了出来。
若是换成殷常和许英才那两个老狐狸,那就难找了,一旦动了还会打草惊蛇。
“呵。”
裴月姝将那诏书丢进火盆中,已经有一封假的诏书放回了四王爷府上。
“时机也差不多了,萧玄誉也活得够久了。”
这日,裴月姝带着长极去看望萧玄誉,长极和萧玄誉说了几句话,就去找胡广福说要放风筝。
张顺来送来了今日的药,裴月姝接过后以有要事和陛下商议为名让他们退下。
她经常会来甘露殿侍奉皇帝喝药,甘露殿的人都习惯了,纷纷关上殿门退出。
萧玄誉见了长极心情很好,笑着问她发生了何事。
“陛下先喝药。”
“今日的药好像比往常更甜些。”萧玄誉喝了一小口。
裴月姝道,“太医院熬的药太苦了,不怪陛下不愿喝,上次长极生病也不喝药,我就让白太医想了个法子,放了些味甘的药材进去,还不会影响药效。”
他的药都是白太医亲自煎的,萧玄誉并没有多想,直夸裴月姝体贴。
可没喝多久,他就感到小腹一阵剧痛,之前也有这样的症状,但远没有这次这般凶险,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陛下怎么了?”裴月姝关切地俯下身子。
萧玄誉额上青筋暴起,猛地抓住了裴月姝的手,力道很大。
“快去......叫太医!”
“我来之前叫了太医来请平安脉,应当很快就到了。”裴月姝将他扶起来,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
萧玄誉脸上冷汗直冒,裴月姝却道,“我还没有和陛下说那件急事。”
“......你说。”
她面上带着担忧之色,手却挪到了萧玄誉的脖颈处。
“陛下差人交给四王爷的诏书不见了,四王爷正想请陛下再写一封。”
萧玄誉没听明白了,过了许久才想起那份诏书是什么。
他溃散的眼睛里突然爆发出一股难以置信的光,“你......”
“我怎么了,陛下可要叫胡公公进来拟旨?只是胡公公这会在陪长极玩,怕是不得空。”
萧玄誉张着嘴,可许久都吐不出一个字,只是用震惊的目光看她。
“要不我来为陛下拟旨吧?”裴月姝缓缓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