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连忙跑出去想要拦下,但是对方愤怒至极,根本不听他说话,直接都走了。
鸿胪寺卿无奈地跑回来看着云靳风,忍着一腔怒气,“殿下,您怎么回事啊?咱们原先不是都说好了么?原价,维持原价,就算是谈判话术,也只能稍稍降价一点,摸摸底,争取下一轮的谈判,您……您这是把路都给堵死了啊。”
云靳风却是斜了他一眼,胸有成竹地道:“你担心什么啊?本王既然能说出降价三成,必定是有把握叫他们答应的,莫说三成,便是四成也有可能。”
“不可能!”鸿胪寺卿都气得像妇人似地跺脚了,“能不涨价已算大获全胜,降价四成,那就是将近一半,无利可图的情况下还要倒亏的生意谁做?他们的原铁不愁卖。”
他转了头去望着魏国公,“国公爷,您说句话啊,这是怎么回事?咱们之前商讨几次,都是白说了么?”
云靳风不等魏国公说话,便起身道:“既然你们说本王做不到,那就擦亮眼睛等着吧,下一轮谈判,本王会让摄政王乖乖地签下协议。”
说完,哼了一声,也大步离去了。
他是愚蠢没错,但愚蠢不代表好掌控,他有太多愚蠢的行动与想法,而且刚愎自用,不听人言。
官员们纷纷摇头,下一场谈判?希望还有下一次谈判吧。
所有参与谈判的官员,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这才刚开场第一句话啊。
准备了这么久的说辞,一句没用上,谈判就黄了。
哪怕是牵条狗来谈,也不至于如此吧?
谈判桌上的消息传到萧王府,少渊下巴都差点掉了。
“一句?就一句?”仿佛不敢相信地,反复询问着两位先生,“不会吧?别的谈判官员呢?没控场子?”
敏先生道:“人家是留着后手的,所以一句话就先把徽国人给堵死了,估计今晚就要去威胁摄政王了。”
他瞧了郭先生一眼,虽然这一眼没什么含义,但是郭先生脸上还是烧得滚烫滚烫的。
为曾经辅助过这样的二缺感到丢人啊。
他果然是不负众望地,又搞砸了。
少渊也望向了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郭先生,本王对他,着实是改观了。”
“呵!”郭先生尴尬地搪塞过去,“不管如何,总归是改观了。”
少渊摇头叹气,“行吧,叫刘大安准备准备。”
估计,徽国人会闹着离开大燕,鸿胪寺那边指定是要使劲挽留的。
敏先生问道:“届时,爷要过去看看吗?”
少渊眼皮上挑,眼底凝了雪霜,“过去瞧他出糗吗?你是觉着徽国人不知道他是我侄儿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