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小辈这么训斥,他脸上也挂不住,“你说话好好说,凶什么?你这样跟长辈说话也不妥。”
襄王耷拉着脸,不是不想找,也是怕的,弟弟也凶啊。
哥哥凶起来,骂人骂得狗血喷头呢。
“就这样吧,我留下点药,一天三顿吃,三天之后我再来,希望我下一次再来的时候不要让我在门口等那么久,天气这么热,容易脾气暴躁。”
下一次来还让我等,我就再发脾气。
“那既然这样……”襄王的话还没说完,锦书就转身走了,一点面子不给。
襄王怔了怔,自嘲地道:“少渊娶了个凶婆娘,真可怜。”
锦书回去之后,再跟襄王妃说了会儿话,“咱妇道人家管不了朝中大事,更管不了天下局势,能管的就是眼下的一亩三分地,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身体健康,现在眼下您的健康您的生命不管,却去管那些未必会发生的事,这就不止杞人忧天,是愚蠢。”
“我明白,且养着吧,我三天之后再来。”
锦书说完,便与蜀王妃告辞了。
回程的马车上,蜀王妃抚着胸口,道:“婶婶,你不怕伯祖父吗?敢这样跟他说话。”
“怕什么啊?他吃人吗?”锦书想起襄王是有些恼的,真是事儿没多干一件,脑子是没少运动啊,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嘴巴还要不饶人。
“那肯定是不吃人的,就是瞧着很有威严。”
“色厉内荏罢了。”一个不干实事,遇到事情就躲起来的人,所谓的威严,都是扯虎皮拉大旗,充装门面,以表示生人勿近。
“好,知道了。”蜀王妃点点头,往婶婶身边靠近了些,好安全啊。
当晚,锦书便让刘大安带着辛夷去一趟襄王府,做一些简单的检查,看看还有没有持续发烧。
襄王府那边见她才走了没几个时辰,又派人过来问查看情况,一堆男儿郎又坐下来分析她的用意。
这一次襄王制止了,“还分析什么啊?你们母亲都病成这样子了,真有什么谋算,咱们也得应了,难不成看着你们的母亲,你们的祖母被活活被煎熬死吗?”
襄王第二天一早就进宫去了,找他弟弟说说话去。
一大早的,太上皇下床气是挺吓人的,先训斥了他一顿,“什么事非得这么早来?晚些不行吗?孤本来还有半个时辰才起,为了你早起了半个时辰,你怎么补偿?”
被骂了一通,襄王不敢还嘴,只是一味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