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给他希望:“冥府派下来坐镇的鬼将是么?区区一个鬼将,说实话我还真没放在眼里,他要敢来,直接弄死他就是了。”
刘远山脸上表情立刻沉了下来:“顾监察使,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是冥府的监察使,怎么可以说出同僚相残这种话?”
“正因为我是冥府监察使,才会跟你这么唠嗑。”
“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那我们就要接刚才的话题开始讲起了。”
我伸手朝客厅那边虚引:“过去坐吧,距离寅时还剩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足够我跟你阐明厉害了。”
刘远山心知肚明,如果不听我讲完这些话,我是绝对不可能让他离开的。
所以他也放弃了那点小心思,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就打扰了。”
“不打扰,应该的。”
我俩走到沙发上侧对着坐下,这时候刘远山已经比刚才放松不少了,又从桌上的烟盒里拽出来一根叼在嘴上:“顾监察使请说。”
“我刚刚说,我做的这些事,全都是烛龙前辈的意思。”
刘远山点头。
我继续告诉他:“我知道你不太信,以为我在扯犊子,毕竟烛龙他老人家坐镇九幽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直接插手冥府事务、跟段天对着干?
可刘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筑龙前辈真像你说的那样不理世事,那我阳间监察使的令牌是怎么来的?他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个职位给我?”
“你的身份?”
刘远山脸上带着狐疑的表情:“那不是因为七殿阎君看你是个可塑之才,想要拉拢你,才把这个职位交给你的么?”
“哦?这是他对你们说的?”
我也不去解释,而是反问他:“监察使下可以号令地方判官、阴差,上可以跟冥府冥使平起平坐,没错吧?
刘大哥,如果你坐在七殿阎君的位置上,会把这样一个看似没存在感,可实质上权利极大的位置,交给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吗?这是段天能干出来的事儿?”
刘远山目光闪烁着:“所以你的意思是,七殿阎君得到了烛龙他老人家的授意,才会把这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你来做?”
我点头:“没错,具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你可以去跟段天座下的冥使管正打听,整件事都是他负责去跟烛龙前辈联络的。”
“冥使……我认识人家,可人家不认识我,一个小小的判官哪里配跟冥使对话。”
刘远山苦笑一声:“顾监察使,要我说您还是别为难我了,就放我走吧。
我从几十年前晋升判官到现在,不说兢兢业业吧,至少也是小心谨慎,生怕惹出什么乱子来,把这顶好不容易得来的乌纱帽丢了去。
跟你们这些大人物不一样,您可以说我胸无大志,但大多数鬼差的想法,其实也就是在这操X的世道里给自己求得一份安稳,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能苟且活着就行了。”
他边说边起身:“您刚刚说的这些,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听,因为就像您说的,社会上的事儿,我知道的太多了也容易给自己惹麻烦。
所以顾监察使,我求您,算我求您,求您放我离开吧,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您放我走,我权当欠您个人情,日后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让我帮忙,只要我能帮上的,一定尽心尽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