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她口袋里的手机却再一次响了起来。
她终于暂时的放过地上那小小一团,伸手将电话拿出来,来电是一串她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她下意识朝四周环顾了一全,进而直接走到墙边将外面的灯泡拉死。
黑夜是犯罪最好的保护色,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
电话接起,男人森冷的声音像是在冰桶里蹦出来的一样砸在人心头上,“黄梓柔?”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黄梓柔眼底浮现出一抹近乎变态的眷恋神色,“阿函,你终于打给我了,比我想象的还要快,是那个负责根本的男人告诉你的吧。”
这个号码没人知道,也不是用身份证注册购买的,想要找到她需要一段时间,唯一能够解释他为什么这么快找到自己的原因,就只有那个男人。
她被出卖了,但没关系,意料之中的事情。
“孩子在哪里?”电话那头男人声音很紧绷,一触即发的危险。
这么多年了,黄梓柔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想到自己现在掌握着这份紧张的主导权,她就深深的开心,“孩子啊……”
她借着外面的月光走到孩子身体旁边,看着那趴在布满灰尘地面上的小娃,眼底闪过嗜血的红光,“他就在我身边呢,只不过现在不能开口说话了。”
“你把他怎么了?!”厉函声音一下子高了好几度,甚至因为太大声而变得有些嘶哑,他一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攥的颤抖起来,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让他接电话!”
黄梓柔睨了一眼舒啸,不为所动,反而很病态的要求着,“让他接电话也不是不行,但是阿函,你态度可不可以好点,我以前求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她敢光天化日将孩子抢走就知道厉函一定会找到自己,她要的不过就是满足自己的欲望和要求,她要这个男人,要他做一切对舒恬做的事情!
厉函在听到这样的请求时,整个人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恨不能现在立刻去手刃了那个贱女人,但是没有找到位置,孩子还在她手上,他作为一个父亲不能轻举妄动。
男人两腮因为极力的克制微微张动,脸色铁青,目光阴沉的盯着不远处的茶几面。
长时间听不到回答,黄梓柔呵呵冷笑两声,“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到时候孩子断胳膊断腿……”
“好,我求你!”厉函眉心紧紧皱起,“求你……让孩子接电话。”
“这样怎么能行呢?”黄梓柔根本不满足于此,眼前闪过他亲昵的喊舒恬的样子,“你要喊我老婆,像跟舒恬说话的语气一样对我说话。”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此的要求已经是侮辱,但是他没有选择,只能妥协。
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两个字会对除了舒恬之外的人说,不过就是两个轻飘飘的字,可对于这个无比看中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是行刑。
厉函抬起一拳狠狠砸在墙上,喉中腥甜,终究松口,“老婆,让我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