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以为叶丽华对厉函是会有不满的,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间胸口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股温暖的热流涌进心头最后汇集眼角,她难掩激动,“妈……”
“我和你爸也不奢望什么,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幸福,现在你爸爸生病,等手术顺利结束,我们也就没什么别的心结了。”说完这句话,叶丽华也有些动容,“你爸得赶紧好起来,不然来不及参加你的婚礼了。”
这句话等同于是给了厉函一个许可,他可以娶走他们最爱的女儿,对于他现在的状况还有曾经的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很感激叶丽华的包容。
当即郑重的承诺于她,“伯母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恬恬的。”
叶丽华背过身抬手偷偷擦了下眼泪,破涕为笑,“那就好,那就好!”
……
当天晚上舒恬和厉函在舒长磊隔壁的病房里暂时住下,洗澡的时候卫生间没有地方放换洗的衣服,舒恬便拿了递给他。
纯棉睡裤穿上后,舒恬将卫生间的门稍微开打了一点,起初只是想方便伸手,不料却忽然瞥见他后背那深深浅浅的伤痕。
有的颜色比较深,有的比较浅,形成时间不同所导致,一看就知道是新伤旧伤叠在一起,好像这些伤每天都要在他身上重演一遍,原本健壮的肩膀和肌肉也都消失不见,甚至连肩胛骨都微微突出来,有些触目惊心。
他一直都是一个对自己身材要求很高的人,即便是刚认识他的时候,这个男人也能做到每天早上六点钟准时起床,每个清晨都要锻炼。
很难想象这样一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会是厉函的。
舒恬太过震惊,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天呐……”
她看着那些伤痕,脑子里不自觉的浮现出这些伤口形成时的样子,她走过去,抬手轻轻触碰这些伤痕,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他,“怎么会这样……”
厉函看着镜子里自己身后那一抹娇柔的身影,转过身很平静的笑了下,“不碍事的,都过去了。”
是啊过去了,伤口都愈合了,可他经历过的那些痛却是真实存在的。
舒恬收回手转而捂住嘴巴,声音哽咽不已,本不是提及过去半年发生的事情重揭他的伤疤,可是此情此景,她再也忍不住了。
“阿函这半年你到底在哪里经历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厉函将她揽进怀里,下巴磕在她的头顶,双眸微微闭上,“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不提也罢。”
怀里的人没再说话,身体抖得厉害,那压抑的哭声坠在心头闷闷的疼,厉函捧起她满是泪痕的小脸,俯身吻上眼角那摇摇欲坠的泪水,本来只是想单纯的亲亲她,可一旦触上,身体里沉寂了半年的激情全部在瞬间被点燃,忍不住想要的更多一点。
是欲念,也不是,更像是一种本能。
两只受了伤的野兽在用这种最直接的方式安慰着彼此。
舒恬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的同时身体本能的靠近他,伸手拦过他的脖颈,仰头给予最动情的回应。
卫生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从淋浴下到床边,昏暗的病房中他们彼此拥吻,空气中像是有火苗在烧,烤着他们彼此紧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