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是心太软…”太后气定神闲道:“再说了,哀家看那玄清王妃胆子大得很,这一点点皮肉苦,不会放在眼里的。”
皇上听出太后话中有话,突然觉得这个一向信佛慈悲的母后有些陌生,今日她对付这个小姑娘的手段,实在没有丝毫手软。
却说寒雁在屏风后,被几个高大有力的宫女按住身子不能动弹,为首的嬷嬷脱掉她的外衫,寒雁一边挣扎一边道:“放开我,别碰!”
那李嬷嬷跟随太后多年,便是个奴大欺主的老货,见寒雁不配合,也就皮笑肉不笑道:“王妃这细皮嫩肉的,最好别动弹,老奴上了年纪,恐怕老眼昏花,若是伤了王妃…”
寒雁狠狠呸了她一口:“你这刁奴,竟然敢威胁本王妃,快放开我,若是王爷知道了,定叫你们掉脑袋!”
李嬷嬷闻言却是笑了笑,低声道:“王爷若是知道了王妃是个不贞洁的,恐怕不会再要王妃了。王妃与人通奸之事既然已成事实,王爷英俊潇洒,何必看上你这个贱妇呢?”
她说的声音小而低,自然传不到外头皇上的耳朵,只是寒雁看她说到傅云夕时脸上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抽了抽,这样一个老女人,莫不是也一心爱慕傅云夕,所以才这般折磨自己吧。不过戏还是要唱下去,寒雁愤怒道:“我没有!”
李嬷嬷已经脱到她最后一件衣裳,笑道:“王妃何必遮掩…”一把抽出最后的里衣,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雪白细嫩的胳膊上,赫然一点嫣红,如同刚刚新绽的红梅,妖娆而端丽,昭示着处子的美好。
一片沉寂中,寒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就在这时候,屏风后突然闯进一个人,周围的宫女都吓得惊叫一声,那人风尘仆仆而来,还带着外头冷冽的寒气,一把将寒雁抱起身来,大氅将只剩肚兜的她裹得严严实实,他的神情冰冷,任谁看到了都忍不住打一个寒颤。俊美的五官无端拢上一层淡淡的杀气,傅云夕俯下头,在面对寒雁的遗刹那,目光变得无限温柔:“没事了。”
寒雁揪住他的衣襟,愣愣的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身体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傅云夕抱着他大步而出,金銮殿上的皇上有些不知所措,方才傅云夕就这么破门而入,二话没说就进了屏风后,眼下抱着他的小王妃,这若是要兴师问罪起来,可怎么好?
太后只是看着傅云夕怀中的寒雁,寒雁整个人缩在他的大氅里,露出一个脑袋,两只眼睛泪汪汪的,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和惊吓。李嬷嬷和几个宫女走了出来。
“李嬷嬷,结果怎样?”太后眸光暗了暗,道。
李嬷嬷也糊涂了,之前不是说这玄清王妃身上的朱砂痣必然是没有了吗?如今却又平白无故的出现了,自己刚才那样冒犯玄清王妃,若是王爷怪罪下来,自己可就人头不保了。想着,她便没有说话。
“李嬷嬷,朕问你,结果如何?”皇上眼见着傅云夕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急道,他的心中也对结果十分在意。却见李嬷嬷艰难开口:“王妃…仍是处子之身。”
此话一出,太后手上的被子一倾,跌落在地,翻腾起的水花溅了些许在她的裙角上,她也没顾,只是死死盯着寒雁。
寒雁“哇”的大声哭喊起来:“我说过了我没有做那种事,太后娘娘和皇上既然不相信我,那我还不如死了,如今给庄家蒙羞,还给王爷蒙羞…呜…”
她这一番话,完全是孩子气十足的表现,可是皇上却是听的心惊胆颤,这傅云夕不追究还好,若是真要追究,寒雁这一番话就是火上浇油,怕是傅云夕这回不会善罢甘休了。
果然,傅云夕淡淡看了皇上和太后一眼,冷道:“不知道王妃做了什么事,引得皇上和母后这般怀疑?”
太后知道此时是不能把寒雁怎么样了,就道:“云夕,哀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如今若是你的王妃不清白,你也会失了好…”
寒雁在傅云夕怀里挣扎起来:“为什么要听牢中人的话你呢?这样一盆脏水,寒雁承受不起,如今是什么脸面都没了,王爷,你休了我吧。”她这即兴表演越来越如戏,看着皇上铁青的脸色就有一种好笑的感觉。至于太后脸色就更精彩了,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突然失了准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呐。
傅云夕轻声安慰了她几句,温柔的模样看的皇上目瞪口呆,可惜一抬头面对他时,温柔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肃杀。
“母后明察秋毫,儿臣也认为陈贵妃实在可疑,不如此案就由儿臣审理,相信用过重刑之后,陈贵妃一定会有不一样的说法。比如,贵妃生辰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云夕,这种事你何曾做过,交给刑部就是了。”太后慈爱到,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母后不必担心,”傅云夕淡淡道:“儿臣在军营里过了许多年,让敌方俘虏说真话的办法,有一百零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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