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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张阳是不是一个威胁还两说,以后可以再多看一段时间。
松赞干布最忌惮的还是天可汗手中的能人太多了,中原的智慧底蕴不可想象,了解关中文字,读过关中的书籍,他的心里对中原充满了渴望,与中原相比吐蕃有诸多不如。
甚至在吐蕃能够写文章不多,能识字写字的人更少。
禄东赞又问道,“赞普,那中原和尚要不要杀了?”
尽管如今在攻打吐谷浑的过程中很顺利,松赞干布心里没有太多的喜悦,“好好招待,他要去别处也就随着他。”
禄东赞明白松赞干布的想法,让这个和尚留在这里他也只会浪费食物。
让唐玄奘能安然无恙离开,对赞普和吐蕃的名声来说很有帮助。
现在的吐蕃大军已经杀进了戈壁,禄东赞看向远处,“那便是河西走廊的方向,大唐的兵马还在,领军的是一个叫牛进达的人。”
松赞干布的目光看着东方,“长安到底有多繁华。”
禄东赞眼神中带着战意,“那是一个非常富裕的地方,有吃不完的粮食也有数不尽的金银。”
听闻这话,松赞干布笑了笑。
禄东赞神色有些担忧,“现在突厥的铁勒阿史那杜尔带着高昌王的兵马攻打薛延陀,草原上又会死很多人。”
不远处还有吐蕃勇士正在打扫着战场,长安是天堂这里就是地狱。
长安城,李世民很热衷搜罗人才这种事情,当初的秦王府文学馆也是为了广招人才,现在的弘文馆一样。
杨师道是当年杨雄的后代,再后来落到了王世充手中,之后投奔了李渊。
李世民低声说着,“回朝有些日子了,可还习惯?”
杨师道躬身回话道,“臣一切都好。”
李世民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让你屈尊吏部侍郎却令你与亲卷疏远。”
“陛下,吏部执掌官员升迁,臣不能因亲卷而谋私,臣理当这么做。”
杨师道低着头不敢去看李世民的神情。
“与许国公相处如何?朕知道许国公此人并不平易近人。”
“回陛下,许国公任吏部尚书,识人看人有独道之处,但凡许国公所任官吏在朝中各部都能有所施展,臣时常虚心求教之。”
“许国公年迈,朕也该叫他一声舅父,只是他以前犯过错,有些事情朕也摇摆不定。”
高士廉当年确实犯过错,导致被贬官。
又被召回入朝,现任职吏部尚书。
而且高士廉是长孙皇后的舅父,陛下叫一声舅父也是无可厚非。
听着这些话语,杨师道依旧低头。
李世民又说着,“朕希望你不要因为许国公上处处掣肘,吏部侍郎的这个位置你暂且屈尊,以后朕会另做打算。”
“臣在任一日,定忠于其事。”
“吏部这么多事情要忙,先回去吧。”
….“臣告退。”
走出兴庆殿,杨师道被陛下的一番话说得心中七上八下,朝中都在议论这一次高士廉要封相了。
可如今陛下的这番话来看,陛下很在意许国公舅父这个身份。
看来许国公能否封相终是两说。
这件事至关重要,陛下不敢轻做决断,因为舅父这个身份也要避嫌。
张公瑾一直久居家中难得出门,穿好了衣衫之后,他对自己的儿子张大象说着,“大象,老夫那弟子你可以与之结交。”
张大象闻言蹲下身,背起张公瑾走出家门,“孩儿还是不明白。”
一路背着张公瑾,张大象朝着东市而去。
“那小子重情义,将来或许成不了什么大事,却可以给你们一些照拂,大素和大安这两个孩子被你娘宠惯了,没你这般吃过苦,你的两个弟弟混迹朝堂迟早会吃亏。”
张公瑾放低自己的声音,“老夫与他没有敌意,你生性纯良,如果有一日为父离去了,但凡有难事你可以问他,说不定大难临头之时他可以救你们兄弟三人一命。”
说是可以坦然离开人世,张公瑾放不下的是自己的三个孩子。
没给他们最好的庇护,以后的路只能这三个孩子自己走。
张大象不久之后就会是户部的侍郎,张大素是东台舍人,张大安是太子的庶子。
张公瑾闭眼深吸一口气,三个孩子都有官位,李世民给的照顾已经很高了,就连房玄龄的孩子,李孝恭的孩子都还没有官位。
以后的日子不能庇护自己的孩子,李世民给三个孩子都安排了官位。
可将来的事情有谁说得好。
张公瑾的心里很清楚,李世民已经变了。
从登基那一刻起李世民就已经不是当年的秦王了。
“李神通已经死了,可李神通毕竟是李渊的堂亲更是宗室中人,他的儿子李道彦一定会被起用,你可以与他交好,此人或许也会是执掌兵权之人。”
张大象点头道,“孩儿明白谨记父亲教诲。”
张公瑾又低声道,“张阳与公主成婚已久,日子却是清贫,克己修身是个好品质,至少他不会被外因控制,这是你们三兄弟没有的。”
听着自己的父亲低声说着话,这是父亲久病以来为数不多的出门。
在朝中也听说过张阳这个人,他在礼部的种种作为朝野都传遍,名声上此人已经狼藉,实在想不明白父亲为何对他有几分欣赏,还愿意亲自上门到访。
人虽说不在朝上,张公瑾却对朝堂的动向了如指掌,这让张大象又佩服又有些害怕,怕的是父亲对朝中局势的把握。
到现在为止父亲每一次的推算都是对的。
这也让三兄弟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走错路。
有这样一个父亲,不论自己做什么都瞒不住。
张大安一路快步走着,“朝中现在都是议论相位,很多人都说高士廉会被陛下拜相。”
….张公瑾笑道,“高士廉年事已高,能胜任吏部尚书的位置,他不一定能够能称相,可惜了谁让他是皇后的舅父。”
“父亲的意思是高士廉坐不上那个位置?”
“为父也只是猜测而已。”
“父亲的猜测没有错过。”
“或许将来错了呢。”
“张阳以后会怎么样?”
张公瑾摇了摇头,“让老夫多看看他才能知道。”
热闹的长安城内,父子俩穿过朱雀大街走入一个小巷,这个小巷很僻静,路面还有不少的青苔。
张阳用自己的做工作做了一个小型的研磨机,把黄豆倒入其中再倒入温水,转动时手柄便可以研磨,昨晚泡好的黄豆已经发胀,想要研磨好也没有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