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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的怡红院，灯火通明一直到天亮。
潘心云白灵儿李巧儿三人身价暴涨，一时间达到了顶峰。
原本三人的出场费也就是几十两银子，但现在却已经不是豪客消费不起的程度了。
只是等到酒劲下去清醒过来之后，不少又都开始后悔昨天的不理智行为了。
尤其是那批外地商客。
张大官人这会儿刚走出女神的厢房，捂着脑袋只感觉头疼的很。
来到院子中坐下，立刻有龟公送来了一杯茶水让他醒酒。
昨天和他搭伙的吴商客，这会儿也从姑娘的房间中走出，同样捂着脑袋。
两人对视一眼，都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哎哟，老张昨天喝的到底是啥酒，这么厉害，老子醒过来只感觉脑袋都快炸了。”
张大官人，翻了个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这酒是真的够劲啊！拉回凉州去说不定能卖不少钱。”
吴商客听着也点了点头，随后嘿嘿浪笑一声：“你昨晚可是爽了吧，那么大美人伺候你，说好的啊，今晚轮到我了。”
听到的这话，张大官人一脸悲愤：“他娘的，老子进房间之后就他娘的醉了，啥也没干亏死了！”
“我草，那你他娘的那时候和老子抢什么！”老吴气的痛心疾首。
“不行你早点说啊！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朋友，老子会把心云姑娘让给你！草！”
“去去去去，什么不行！老子就是昨天贪杯，多喝了一点而已，不过刚倒是看了一下，不得不说心云姑娘这里是真大啊。”
张大官人笑的很邪恶：“还有她穿在身上的那个叫什么胸罩的衣服，嘿你别说，还够带劲，诱人的紧，要不是刚头疼的厉害，我非和她大战一场！”
“这还用你说，昨晚我就问我房里那姑娘了，她们说这叫什么内衣胸罩，说是元江县的纺织作坊专门弄出来给女子穿戴，用来取缔裹胸布的。”
说着老吴一拍脑门：“老张，这可是个好玩意儿啊！咱们要不要做这生意？”
张大官人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道：“你是说咱们从元江县拿货然后去卖这胸罩？”
“是啊，我刚还问了，她们说这胸罩有便宜的有贵的，从几两银子到几十文不等，天底下女人这么多，要是人人都穿戴，那还不发财了！”
老吴越说越起劲了：“咱们可以先和元江县签个合约，这东西只能咱们卖，我感觉这玩意儿就和元江县之前生产的月事布一样，将来会是女子都需要的东西，这可是很大一块市场啊！”
张大官人闻言也是眼前一亮：“的确有点意思，月事布让青州姓林的给垄断了，这几年可是赚大发了，这胸罩那就咱们搞！走走走回客栈取银子找老高看看，能不能把这玩意儿给拿下来！”
两人都是商人，当下一拍即合，也顾不得还在宿醉了，连忙跑回了客栈中准备取银子。
只是一回到客栈两人就愣住了。
张大官人翻遍了自己的行囊，最后拿着手里的五十两银票，眼神迷茫看着对面的老吴：“来元江县这么些天，我花了这么多钱吗？”
老吴也是一脸茫然看着手里的十两银锭：“不知道啊，我这次出来带了一万两，怎么现在只剩下十两了？”
“我草不会是遭贼了吧！”张大官人也呆住了。
“不能吧！”
紧接着两人坐下来好好回忆了一下，张大官人这才想起来，他昨天为了支持自己的女神。
将用来购买水泥青砖的六千两银子全部砸了出去。
老吴咽了口唾沫：“老张，咱们这次好像有些玩过头了！我用来买白糖的三千两昨天全他娘的用来给心云姑娘买票了！”
“我草那他娘的可是半年的货款啊！”
正当两人傻眼之际，一个个货商也从怡红院回来了，他们都和两人一样，察觉到了胸罩的商机，准备回来取银子和高泉签合约的。
但是等到回来之后也都傻眼了，昨天赵康坑的十余万银子，他们这些外地商客贡献了九成九。
其中一些是提前把货买好了，留着消遣的钱和路费。
结果这一通消遣之后，连他娘的路费都没了！
其中支持白灵儿的那瓷器商人更是麻了。
他昨天直接给白灵儿买了十五万张票，也就是一万五千两。
更关键的事，那是他用来买瓷器的货款。
一群货商此刻聚集在大厅之中，你看我我看你，都麻了。
一人颤声道：“你们是不是也一样？”
没有人回应，但是表情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犹豫了一下，接着道：“要不，咱们去怡红院问问看，能不能退点钱？”
瞬间就迎来了无数鄙视的目光。
他娘的去妓院退钱？
亏你想得出来，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