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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天了。”
公孙云秀轻声道，“就算你真气再怎么雄厚，又能保持她的尸身多久呢？”
赵康揉了一把脸，“如果没事儿的话，请你离开。”
女子并没有遵照他的话，反而就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淡道：“你心里明白的，只是不愿意去面对事实。”
赵康没做理会，只是扭头眼神柔和地看着床上好似睡着的女子。
但公孙云秀的声音再度钻进耳蜗中。
“五天前，景国送来一封求援信，一场地龙翻身死伤了无数景国士兵，且暴雨不断，景国这个季节雨水并不多，会有如此反常的现象。”
“应该是那刘嫣然去到了景国。”
手骤然一抖，有些灰白的长发盖着赵康的神情，让人无法看清。
许久之后，公孙云秀竟笑出了声了：“既然你不想听这些，那么我不妨说点你想听的。”
“一名寻常人未食水米的话最多能够坚持四天，即便是武夫可以凭借一口真气吊命，最多也就七天。”
“到了你我这个境界之后，应该能够多加上一天两天，就算是我也无法忽视身体各项脏器的衰老，病症。”
赵康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面前的公孙云秀。
后者掏出了一面镜子，望着眼前的赵康叹气道：“你可以看看你如今的模样。你就会知道你的秘密是什么了。”
赵康一把抢过了那面镜子，镜面倒映出一张说得上俊秀的面容。
赤红的瞳光让镜子中的人看起来有些可怕，冒出的胡茬让他看上去有些颓靡。
但却很年轻，说他二十出头也行，二十五六了也可。
只是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张三十三四的脸。
这一刻赵康终于明白了，公孙云秀说的秘密是什么！
时间无法在他身上留下印记，当年在元江县的时候他睁开眼醒过来，就是这个模样。
如今过了十余年，还是这个样子。
他从未有一刻这么害怕自己的长相，那巨大恐惧让他连镜子也握不住。
看着碎裂的镜面，倒映出一张破碎的面孔，赵康连声音也在颤抖：“我……不会老！”
公孙云秀叹了口气，望了眼床上的女子，对方那恳求的目光这段时间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当下公孙云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不错，你不会老，所以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离你而去，叶红雪、曹白露、秦玉凤、宋轻颜、伊丽莎白、吴心怡、赵富贵，包括我！你注定孤苦一生，只有这方天地日月星辰与你作伴。”
“别说了！”赵康低吼一声。
但公孙云秀却音量渐高：“但我要告诉你，这或许可以挽救！甚至连她或许将来也有机会！”
赵康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公孙云秀，后者指着床上的女子。
似乎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赵康激动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公孙云秀却并没有说下去，反而话锋一转：“你修炼的是曹白露的先祖的玄黄功对吧？”
赵康赶忙点头。
公孙云秀，伸手入怀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在我们周国也有关于曹蒹葭的记载。这是她亲手留下的手记。”
赵康抢也似的将那本泛黄古籍抢了过来，连忙翻开。
公孙云秀的话同时在耳边响起：“天清地宁、玄黄造化，破一品桎梏可得造化大道，白骨生肉起死回生。”
赵康呼吸急促连忙看向公孙云秀：“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