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业跳脚骂道:“我带你来有什么用!”
说着自己竖起掌刀再次劈到如鸢脖颈上,如鸢疼的浑身一颤,倒地不起了。
水生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连忙竖起大拇指恭维道:“大哥威武!”
阿业踹了他一脚,道:“赶紧赶紧,这丫头肯定有问题,把她带走!”
魏府。
李清懿下了马车,跟元衡郡主说了一声,先回濯香院去了。
她一回来,长宁就上前说道:“姑娘,阿业把如鸢给抓住送过来了,奴婢要不要将她弄进来审问?”
李清懿笑了笑:“甚好。”
长宁得了吩咐,提脚就去了。
阿业正在魏府外面的巷子里等着,听说长阑要把人带走,立即松了口气,“估计她快醒了。”
长宁笑道:“辛苦了,这是姑娘给你们的!”
阿业从小就在府里,对李清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大大方方的接了,笑道:“帮我谢姑娘赏。”
长宁一把拽起如鸢的手臂,飞身就上了墙头,才回头答应道:“好!”
水生啧啧道:“这把子力气,比我还大!”
阿业伸手锤了他后脑勺一下,“你这弱鸡还好意思说?”
水生嘿嘿一笑,见阿业还在看着墙头,不仅笑的发贼,“大哥,人都没影了,你还看呢?”
阿业脸一红,转身道:“赶紧走。”
水生却不饶他,“长宁在咱们府上养伤的时候,大哥就总与她凑一堆儿说话,怎么?你对长宁有想法?”
“去你的!”阿业一把揪住水生的耳朵:“你这瞎话要是传出去,岂不败坏人家的名声!再多嘴一句,我就禀告姑娘说你办事不力,扣你的月银!”
“哎大哥,饶命,我再也不多嘴了……”
墙头那边,长宁将这二人的对话全都听了去,脸色不由红扑扑的回了濯香院。
李清懿一看她,纳闷道:“你旧伤复发了?”
长阑闻言吓了一跳,也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长宁连忙捂脸,“有吗?可能……是方才风吹的。”
李清懿道:“你先前的伤势虽然好了,但身体上了元气,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我让蘅芜熬点姜汤,大家都喝一些,刚入冬,最容易得风寒。”
长宁捂着脸,“是……姑娘还是赶紧审问这个如鸢吧。”
李清懿看着昏死过去的如鸢,说道:“把她弄醒!”
长宁将如鸢拖到院子里,一盆冷水下去,人就被激醒了。
如鸢顾不得浑身冒冷气,茫然的看着眼前的情形片刻,猛然反应过来,“这,这是在哪?”
李清懿抱着手从屋子里出来,“你说呢?”
“李,李大姑娘……”如鸢干笑了一声,“您找奴婢有什么事吗?”
菘蓝搬了把椅子过来,李清懿悠哉悠哉的坐下,嘴里的问话却不含糊,“你是怎么杀害温姨娘的?”
如鸢猛地听到这一句,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腿软的跪不住,只能栽歪在地上,“李大姑娘说什么,奴婢为什么要杀温姨娘……”
“呵,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如鸢见她如此神色,脸色红红白白,好一阵变换,她朝四周看了看,发现这是李清懿住的院子,没有魏家其他人,心中的害怕退了几分,狡辩道:“李大姑娘别开玩笑了,人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我是林府的人,即便在魏家呆了几日,那也没见过温姨娘的影儿,怎么杀她……”
李清懿挑眉,“你倒是伶牙利嘴的紧,怪不得邹氏让你来盯着魏二夫人,怕是她被你这张巧嘴也气的够呛吧?要不然,她怎么会设局让你去杀人。你既然沾了这件事,就肯定跑不了了。到时候东窗事发,你也就完了。”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姑奶奶一开始就想让我顶包?”
“你觉得呢?”
如鸢脸色发白,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李清懿道:“出事的当天,林氏去了宫中,压根没在府上,你又是邹氏的丫头,做什么事,当然是听从主子的吩咐,林氏是你的主子吗?”
如鸢面色难看,只听李清懿又说:“魏老夫人问起,她完全可以说,你是受邹氏的吩咐来逼她拿钱的,她不给你银子,你就不走,后来听说温姨娘颇有家底,就动了心思,竟然趁她不在府上,借机杀了温姨娘,偷走了她的首饰!”
“不,这……”
“如果是林氏吩咐你做事,你成事之后必会与她交代一声,但你将温姨娘的首饰缠在腰上离开魏府的时候,林氏还没回来,所以说,她完全可以说这件事情是邹氏吩咐,或是你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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