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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挎着篮子，衣着没有补丁的大娘见林惊月拉开袋子，她连忙走过来，“小伙子，你这鸡怎么卖？”
肉质看着就好，又新鲜又肥。
儿媳妇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家里能油水，肉票又少，她来黑市碰碰运气。
林惊月压低声音，听起来有些雌雄莫辨，“有票五毛，没票八毛。”
她来之前也在屠宰场打听了一下价格，这个价格还行，没有贵得离谱，也没有便宜。
“没有票，可以七毛不？”这鸡看着就好，大娘舍不得放弃，尝试讲价。
“大娘，您如果诚心要就直接提一只走，你讲价的话我会坐地起价的。”林惊月眼睛清凌凌的，澄澈透明。
大娘:“……你这小伙子，生意是这么做的吗？”
“我这鸡肉有多好，大娘您是识货的，好多肉没我的好，卖得还比我贵。”林惊月也没说谎，黑市肉价有时候都卖到了一块。
吓人得很。
“小伙子，这鸡肉怎么卖？”两人说话的间隙，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蹲了下来。
大娘见状，连忙道，“这只我要了，小伙子给我称一下。”
林惊月笑着对那个男人道，“大叔等一下，我先给大娘称。”
她向旁边卖红薯干的摊主借了称，把鸡称了，六斤五两，这鸡挺肥的。
“大娘，一共五块二毛。”
那大娘快速数了钱递给林惊月，拿着鸡塞在篮子里，脚步匆匆的走了。
林惊月把钱收起来，“大叔，鸡鸭都一样，有票五毛，没票八毛。”
“价格还算公道，都给我称了。”这年头荤腥很少见，主要是肉票少。
肉联厂那边出的猪肉供不应求。
鸡鸭也是极好的，特别还是肥硕的鸡鸭。
林惊月没想到遇到一个大客户，笑眯眯的把剩下的一只鸡和两只鸭都卖了，收了十四块三毛。
她把称还给旁边的摊主，顺手递了几颗水果糖过去，“多谢你的称。”
摊主也没客气，“欢迎下次再借。”
林惊月笑笑不说话。
她收起袋子，准备在黑市逛逛。m.
一圈下来，手里多了一些干货，但就是没看到铁锅，她也不屁气馁，出去时压低声音对守路口的人询问，“大哥，我想问问可以搞到铁锅不？”
这黑市的人应该能找到。
看了一眼手里的五毛钱，田阳看了林惊月一眼，出手挺大方的，“多大的铁锅？”
“还有得选？”林惊月惊喜了。
“你运气不错，刚弄到了两口，你去看看吧，不过价格不便宜。”他先打了预防针。
“我明白。”
田阳招呼旁边的人一声，让他看着，他亲自带林惊月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林惊月心里暗暗警惕起来，空间里的棍子也准备好了，心念一动就能拿出来。
到了一间小院门前，田阳三长两短的敲了门，没多久里面就有人打开了。
“进来吧。”田阳道。
林惊月跟着进去，但心里防备着。
这小院不大，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一间，院子也算空旷。
“东西在里面，你看看要哪一口。”田阳带着林惊月打开西厢的屋子。
里面堆放着不少东西。
林惊月看了他一眼，对上田阳光明正大探究的眼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她手里的肉质太好了，很惹眼。
好在目前看来此人没动什么歪心思。
“这个吧。”林惊月还是选择了稍微大一些的，直径约莫有七八十厘米，和知青点的铁锅也差不多了。
“二十五。”
林惊月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田阳……
“可以讲价。”他无奈的开口。
“十五。”林惊月回头，一副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的模样。
田阳气得不轻，直接砍掉了十块，黑心。
“二十。”
“十四！”
“十九，你怎么还往下降？”
林惊月刚要说话，就看到他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十八给你！”
“十三！”
“十五赶紧拿着滚！”
“好嘞，多谢啊。”林惊月果断递过去十五块钱，一把扛起锅，屁颠屁颠的就不见了人影。
田阳……
真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