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可是刚刚我问问题的时候,黄桂自己不是说了对不起吗?我问黄桂,她是不是经常虐待范清清,她一首说对不起。”
“她的原话到底是怎么说的?”纪禾再次重复了一遍。
——“存在,当然存在……
——“我很抱歉……这完全是我的问题……我当然应该为清清的死负主要责任。我是最大的那个罪人。”
存在的,是范清清身上伤痕累累这件事。
黄桂说自己应该为清清的死负主要责任,但确实并未承认就是自己对范清清动的手。
!!!
不是黄桂对范清清动的手!!
晏琳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对,我想明白了,确实不是黄桂动的手,但言谈之中,她一首在试图让别人误以为就是自己动的手。
“一首把错误归到自己的身上,那我就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她在保护其他人。会是谁呢?”
晏琳看向纪禾。从对方的眼神光中,她们看出了对方的想法同自己不谋而合。
她们异口同声地道:“是范蕾蕾。”
这样逻辑就对了。
范蕾蕾一首在虐待自己的妹妹,范清清因此伤痕累累。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范蕾蕾的名声肯定不好。
但范清清身上的伤痕又逃不过其他人的眼睛,出于母爱,黄桂就只能将罪名揽在自己的身上,为大女儿顶罪。
差点就被骗过去了。
晏琳捋清楚逻辑关系以后,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这黄桂身为母亲,偏心偏得是不是有点离谱了?女儿打女儿,也不管管?就任由范蕾蕾这么欺负范清清?还替范蕾蕾顶罪,叮嘱范清清不要将真相说出去……”
“黄桂这么做肯定有她的理由,范蕾蕾也不会无缘无故恨范清清。”纪禾喃喃道。
但她有点想不明白。
黄桂为范蕾蕾做到这样的地步,己经溺爱到了病态的地步了。
为什么?她是觉得自己对范蕾蕾有所亏欠吗?
就在这时,晏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是修南逸。
“喂,修南逸?……我正在忙,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什么??”
晏琳的眼睛瞪大了。
片刻之后,她挂了电话,看向纪禾。
“又有一个新线索。
“我刚刚让修南逸去联系了黄桂的前夫,你猜黄桂为什么会想要第二个孩子?
“范蕾蕾有一种很严重的病,想要医治的话,除非骨髓配型。对她来说,最适配的骨髓,当然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
“虽然但是,即使取了亲兄弟姐妹的骨髓,也未必能够有很好的效果,只能说希望渺茫,而且相当费钱。
“医生己经再三强调了,即使做了手术,骨髓配型,也没什么大用,理论上可行,但他不建议做这个手术。
“可对于黄桂来说,作为一个母亲,即使只有一线生机,她也不会放弃。
“相比较黄桂来说,她的丈夫要理智得多。即使是成功地骨髓配型,范蕾蕾也不会多活多久,反而还会花上不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