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很温柔地、象征性地将帕子塞进了晨光的嘴里。
……
沈润气急败坏。
因为全部被她说中了。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他在理性与情感之间不停游走时的狼狈和焦虑,矛盾和迟疑。
她永远不会知道。
他也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无法改变什么……
晨光被请进了最高级的石牢,依旧被挂在刑架上。
晨光心想小润大概过一会儿就会消气了。
谁知道沈润他居然比女人还任性,都过了三天了还是没有来看她。
晨光等得很困,于是歪着脑袋睡着了。
第四天,当沈润终于踏进石牢时,入目的是挂在刑架上歪着脑袋的人,没防备看到这样一幕,沈润心里一惊,三魂飞了七魄,还以为把她给弄死了,三步并两步奔进去,站在她面前,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还是有呼吸的,小脑袋歪着,一脸恬静的模样。
她居然睡着了……
她居然睡着了!
她居然在这种场合下睡着了!
她这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她!
沈润火冒三丈,气得吐血,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手,扯住她的两边脸颊,用力拉扯,狠狠拉扯,他现在终于体会了传说中那种“想撕了她”的愤怒心情,他现在十分想撕了她!
晨光终于被拉扯醒了。
她睡眼朦胧地醒过来,蹙了蹙眉,在他的拉扯里用怨怪的语气含糊不清地说:
“小润,你在做什么!”
她居然还在装作若无其事!
沈润的五脏六腑都气炸了。
“晨光,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他怒喝道。
“你不会啊。”晨光软绵绵地说。
她的笃定让沈润越加愤怒。
“杀掉我对你又没有好处,你干吗要做对自己没有益处的事?”晨光理直气壮地说。
这样的她让沈润觉得陌生。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晨光,他认识的晨光永远是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天真无邪的。
而现在,她居然在和他一本正经地讲条件谈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