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跟她吵架,为这种事吵起来没意思,好像他有多喜欢多在意她似的。于是他站起来,一声不发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整个背影书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我生气了”。
晨光眨巴了两下眼睛。
她没有挽留。
就算亡国了,他还是这么容易生气。
晨光摇着头,无奈地叹息。
她该睡觉了。
……
明明是小润偷亲,她只是做了下意识的反应,结果小润生气了,许多天都没有理睬她,也不来凤凰宫批奏章,只待在嘉德殿里,就连说句话都要让宫人传话。
晨光觉得他好孩子气。
风和日丽的一天。
晨光高高兴兴地去嘉德殿找沈润。
沈润倒也不是因为晨光的事还在生气,而是最近军部的奏章呈上来的太多了,他必须要挨个处理。
收到通传时晨光已经到庭院里了,沈润将奏章收好,迎了出来,刚走下台阶,就看见晨光和薛翀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
因为晨光的默许,沈润将薛翀调到嘉德殿接替付礼做了侍卫官,付礼则被调进左卫府在薛翎的麾下做事。
薛翀强压着心里的厌恶,一动不动地站在庭院里,他正在守卫中,脊背挺直,像一棵松树。
晨光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挽着披帛,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沈润担心两个人会起冲突,立刻走下台阶,开口道:
“你怎么来了?”
晨光从薛翀身上收回目光,望向他,笑吟吟地走过去:
“我来找你。”
沈润用余光瞥了薛翀一眼,牵起晨光的手将她往大殿里带:
“你来找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就不能来找你么?”晨光拉着他的手似笑非笑地问。
沈润没有说话。
两人来到书房中,晨光含着笑,四处扫了一眼,最后坐在沈润的龙案后面,在如山的奏章里翻看了两眼。
沈润站在桌子外面看着她,没有阻止也没有说话。
等到晨光翻看完了,她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一下。
沈润的目光落在她的耳朵上,她耳垂上挂着的是他前两天送给她的那对赤金红宝石石榴花耳坠,这是向他主动示好的意思。
沈润唇角的弧度趋向柔和。
“你的奏章还没批完么?”晨光问。
“你是来催促我批奏章的?”沈润反问。
“我想和你去看花。”晨光兴冲冲地说。
“看花?”沈润愣了一下。
“沐春园里开了一朵好大的花,我也想去看看!”晨光说着,兴致高涨。
“沐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