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据红雀殿的宫女说,顾太后见不到苍丘的小皇帝,整天也没什么事,不是逛逛花园,就是听听琴曲,没什么异常。男人方面,很宠夙玉,对君陌淡淡的,但偶尔也会去君陌那里一趟。不过有一件事有点奇怪,顾太后身边新来了一个宫女,顾太后对这个宫女的态度很奇怪,不是掌事宫女,也不受重用,顾太后却对她很纵容,那宫女刚来的时候,曾经被老人儿狠狠地修理过一阵,之后带头的人就跳井死了,一个宫女告到顾太后那儿,说死的宫女不是跳井死的,是被这个新来的宫女扔到井里的,这事最初闹得很大,可后来就不了了之了。新来的宫女没受处罚,上告的宫女则得了疯病死了,那之后红雀殿的宫女对这个新来的怒意极大,却不敢惹她。有人曾见过这个宫女与君陌单独在一起,两人说话时显得很亲近,红雀殿的宫女怀疑他们有私情,可无人敢言。”
晨光沉默着,似笑非笑。
就在这时,一直前进的马车突然停住了,马车外传来车夫的提醒声:
“殿下。”
司八伸出头去往外看,又缩了回来,对晨光道:“殿下,是晏樱。”
晨光并不意外,她光明正大地进宫,晏樱不知道才奇怪。
她没去看,也没下车。
过了一会儿,一个悦耳的声音在车厢下隔着车窗低声响起:“跟我去个地方,我有话和你谈。”
片刻的沉默过后。
“你去,我跟着。”她淡淡回复。
二人未再多言一句,晏樱的马车在前,晨光的马车安静地跟在后面,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出了城,最后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浅滩。
晏樱先下车,对着正在下车的晨光伸出手,晨光没有理会,扶着火舞的手下了马车。
晏樱也不在意,收回手,先一步往河边走,此处是璧庭湖的支脉,对岸是青翠的山林,河滩上长满了青草,青草里开着不知名的小花,姹紫嫣红,别致可爱。
晏樱站在河边,一袭紫衣微漾在风中,在明媚的阳光下鲜艳迫人,上面的银色丝线如同河面上泛着的粼粼水光,瑰丽,耀眼。
晨光没有跟过去,火舞在树荫下铺了锦褥,她坐下来,用一个引枕懒洋洋地歪靠着。
晏樱走回来,站在她身旁。
面前是一条清澈的河水。
两人一站一坐。
过了一会儿,晏樱开口,低声问:“你进宫做什么?”
晨光懒洋洋地笑:“不过是去会一会你的小情人,紧张什么?”
晏樱皱了一下眉头:“她不是我的情人。”
“你找我什么事?”
“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昨晚不是说过了。”
“凤鸣帝国的徽纹只有凤冥国的皇族才会知道,这是宫中禁史。”
“你既知道这是宫中禁史,说明你也知道。”
“若是我做的,我又何需带人去围剿。”
晨光托着腮,歪头望他,似笑非笑:“只是一个凤鸣帝国的徽纹,你为何这样紧张?”
“我这是紧张吗?”晏樱冷笑了一声,对着她沉下脸,“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