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你看在眼里,你对她就没有过一丝的心疼么?”
晏樱沉默了一会儿,他笑了:“若你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你就会明白,心疼怜惜在她那里是最廉价最无用的,她不需要这个,那对她就像是一种……”他有点说不出来这个词,想了良久,勉强想到了两个,“该说是轻视,还是亵渎……”
“她是女人,是女人都希望有人怜惜。”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别拿你脂粉堆里的那一套往她身上放。”晏樱不屑地道。
“过去发生过什么?”
“你在她身边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晏樱冷漠地撂下一句,他站起来,往水潭走去。
沈润没来得及阻拦,只好站起身,跟着他过去。
晨光正泡在水里,晏樱突然走过来让她恼火,缩进水里只露出一颗头,她怒道:
“谁让你过来的?”
晏樱不以为然,口气也很不好,嗤笑了一声:“你的什么我没看过,以前你洗澡时不管有人没人脱了衣裳就往水里钻,像只猴子一样,‘男女有别’四个字还是我告诉你的。”
晨光恼羞成怒,扬了一把水泼向他。
晏樱躲开,那一捧水尽数泼在了沈润身上。
沈润有点恼火。
晏樱神情冷漠,用不耐的语气对晨光道:“你洗完了没有,洗完了就出来!”
晨光冷着脸从水里出来,裙衫鼓起,长发无风自动,很快将身上的水汽蒸干了,一边往前走一边用发簪盘头发。
这边的山洞往前被许多碎石堵死了,需顺原路返回在另外的两条岔路上做选择。
晏樱走在前面,晨光因为在盘头发,慢吞吞地跟在后头。她的手指不怎么灵巧,她的头发是火舞挽的,使用的发簪又短又滑,并不怎么趁手,她盘了半天都没盘上,又没留神,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她有点生气,不想弄了,可是头发太长在这种地方又十分累赘,于是她气愤地站住脚,开始专心盘头发。
沈润见状,停下脚步,模糊看见她正在生气地挽发,走过来绕到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发簪帮她挽发。
他倒是懂得一点技巧,但多年没做过,手早就生了,这地方又黑,她的头发也是黑的,他几乎看不见,这种高难度的挑战有点难为他了。
他手滑了几次也没弄上,明明挽好了,总会落下来。
站在远处一直看着二人的晏樱越来越不耐烦,突然大步走来,夺过沈润手里发簪的同时将对方推一边去,站在晨光身后,抓起她的长发三下五除二挽了一个堕马髻,用发簪固定。
终于可以启程了,他径自往前走,他也想忘掉这种没用的技能,无奈他用她的头发练了整七年,早已经熟进了骨子里。
晨光摸了摸头发,好歹束住了。
沈润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别气、别气”,就是盘个头发,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回去好好练练一定比他灵活,拉起晨光的手,两个人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