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外面跪着的王申终于能进来了,虽说他是行伍出身,但也有点受不住陛下对臣下身心的双重摧残,仔细看步子有些踉跄。
王申跪了下来。
晨光道:“罗宋、王申听旨,今日起,医道教为邪教,灵溪两省,凡医道教教徒全部捉拿,分轻重审理,主犯处斩,从犯充军,其中为官者,主犯枭首示众,从犯降职一级罚俸两年,再犯者诛九族。传旨箬安,全国下令,凡民间教派立刻前往当地衙门报备,无报备视为邪教,信奉者杀无赦,凡辖地出现邪教作乱的官员,斩立决!”
“臣遵旨!”这一份旨意极其血腥,执行起来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二人却不敢多言,肃声应下。
晨光继续道:“凡被判处斩刑者,同日行刑,由我亲自监斩。”
如此之后,民间及地方官员对陛下的恐惧将会更深一层,让人骇到骨子里的震慑力,其中的利弊,难以说清。
“是!”他二人应下了。
一场大雪终于了降下来,不是前几日那些不痛不痒的小雪花,而是一场真正的雪,纷纷扬扬降落在漆黑的夜里,洁白如玉,银装素裹。
晨光穿着貂裘坐在门廊里,戴着厚厚的毛帽,踏着厚厚的长靴,怀里揣着暖炉,手里抱着手炉,正在看雪。
守门的士兵走进来,通报道:“陛下,南平伯求见!”
“让他进来。”晨光回过神,说。
罗宋从外面大步进来,一身的雪片子,先在门廊下抖了抖,才上来:“臣叩见陛下!”
晨光接过火舞递来的酸枣仁莲子汤,饮了一口:“说。”
“启禀陛下,臣带兵抄了莹州的医道教,那些人听到了这边的风声正要逃,臣遵从陛下的旨意尽数清剿,只留了两个首领人物上了刑审问,问他们与巫医教是否有关系,但两个人都说没有关系,他们就是医道教,莹州的这伙人也都是本地人。不过在初期,医道教确实是由外来人建立的,那几个人在莹州建立了医道教之后,便将医道教的首领位置交给了当地的人,只有上面有命令时才会派人来传达,其他时候都是任其发展。这个所谓的‘上面’还会支援他们银钱,但只有上面派人来,他们谁都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上面’。”
“医道教的人,都是对我不满的?”
罗宋哪敢说“是”,赔着笑道:“陛下,这医道教和巫医教如此相似,八成是一伙,巫医教在各国做祸,也不单单是在凤冥国,依臣看,这就是一群疯子。”
晨光哼了一声:“世道乱了,所以人疯了?”
这话罗宋实在不好回答。
“上面派人来传达命令,传达命令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