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丢。”沈润转过身,看着她反问,“有人闯入,却什么都没丢,这家店算什么店?”
“黑店。”晨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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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简明地回答。
沈润笑出了声,黑店确实是黑店,只是有人夜闯却不偷东西,这算什么类型的黑店?图的又是什么?
“你让周泉去查一查**学的去向。”晨光坐在椅子上,单手叉腰,思索了片刻,开口道。
“那个帮郑家姑娘抓了贼的书生?”
晨光点了一下头。
沈润想了想,没问原因就答应了,他大概知道她要这么做的理由。他望着她掐在腰间的手,犹豫了一下,问:
“你的腰还在疼?”
晨光皱了一下眉:“都说了几次了,我不会疼!”
沈润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适的缘故,她这两天脾气不怎么好,总容易不耐烦,且他越来越不相信她不会疼这种说法,从前他相信了一段时间,也或许她确实有过一段不知疼痛的日子,但近些年来,她身体某处会感觉不适已经很明显了,他猜测这种不适感就是疼痛,只不过她本人习惯了疼痛,或这方面的感官较为迟钝导致对疼痛不够敏感,被她自行忽略了,但这并不表示她不会痛。
一个时辰后,郑吉兄妹如约来唤晨光二人,四个人离开海神客栈,前往海鲜楼。海鲜楼的伙计还认识他们,之前赏钱给得多,伙计看见他们就像看见了金子似的,满脸堆笑地将四人往里让。
或许是因为海神祭的缘故,今日海鲜楼里的客人比他们上次来时多。
晨光道:“这才过了几天,人就变这么多了。”
“都是来参加海神祭的,听客栈的伙计说,山海镇的海神祭已经办了很多年了,每一年都很热闹,慕名而来的游人也多,可惜战时停办了,这一次是战后第一次,吸引了不少人旧地重游。”郑蓝萱坐在晨光身旁,轻声说。
就在这时,只听附近的酒桌上,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在大醉之时愤愤地啐了一口:
“亡国之奴竟仍耽于享乐,苍丘人的骨气何在?国之不幸,民之大哀!”
他声音不小,引来许多食客的目光,有尴尬的、有脸红的,还有装没听见的,自然也有不屑的。与他同桌的年轻人亦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惊慌地用酒去安抚,让其少说话,免得因为不当的言论被抓进大牢去。
郑蓝萱盯着那个书生看了片刻,扭过头,撇了撇嘴,小声说:
“自己还不是喝得烂醉!这时候来山海镇都是来看海神祭的,这么有骨气还来游玩?怎么不以死殉国?就会说嘴!”
“萱儿!”郑吉蹙眉斥道。
晨光却因为郑蓝萱的话扑哧笑了。
郑吉因为她的笑声面露尴尬,讪讪地问:“敢问陈兄和嫂夫人家乡何处?”
“我们前些日子住在连城。”沈润回答,他也不算说谎,他和晨光前一阵子确实在连城住过,只不过是在指挥打仗。
郑吉到底年轻,因为他们说了战时住在连城,他就以为他们也是苍丘人,毕竟在战争时期,苍丘国境内是不会容留异国人的。他虽想多结交笼络一些权贵富族,为日后郑家在新朝廷的统治下多寻出路,可他此刻并不想结交侵占了苍丘国的凤冥人,尽管山河易主已成定局,非百姓之力可以逆转,可亡国之人也是有自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