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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静妍知道林川是为了她好，也从林川的眼神里看出他对这些样品的不满意。
她也只能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林川。
“川子，我二十岁的时候就来造纸厂上班，一晃15年，现在要是离开的话，我心里是舍不得的，
那些跟我一起进厂的人相处的好像一家人一样，现在造纸厂正是困难的时候，我要是离开，以后还怎么去见她们啊？”
林川也理解她的难处。
只是这些好像并不应该是她考虑的问题。
造纸厂的那个厂长是干啥吃的呢？
产品弄成这样，他还好意思让汤静妍来找他推销，这完全是把汤静妍当做救命稻草啊。
不过林川还是没有直说，随即笑道：“如果造纸厂在这么发展下去的话，那注定只能是倒闭，不可能有别的发展！”
汤静妍的心里对造纸厂是有感情的。
只要是造纸厂不倒闭，她就会一直干下去。
“我现在也是在尽力的去挽救这个厂子，能做多少算多少吧！”
看着汤静妍那哀怨而又无助的表情，林川心里也不是滋味。
纵然是无奈，但该帮的还是得帮。
他随即笑道：“老实说你这些样品的质量真的不适合用来做包装纸，倒是可以做填充物来使用，这样吧，我先订购20万，
以后用好的话，我还会继续的订购！”
汤静妍猛的抬头，眼里的哀伤瞬间变得激动起来。
20万足够造纸厂发几个月的工资了。
可以的话，甚至都能打开纸张的销路。
汤静妍是万分感动得说道：“川子，你真的别为难，别为了帮我而买这些对你来说没用的东西！”
林川心里好笑。
他压根也没想买啊。
要不是她三番两次的来推销，他连看都不会看这些东西。
即便如此，林川还是温和的笑道：“不为难，的确是能够用得上，不过能不能持续使用，我还得看效果，你先把这支票拿去，
有时间把东西送到我的制鞋厂就行，也不用跟我说了！”
汤静妍信以为真，感激的红了眼眶，湿了目光。
“谢谢你川子，我代表造纸厂的每个人真心的谢谢你！”
“跟我就别客气了，感激回去忙吧，我这待会还要出去呢！”
看着汤静妍高兴的拿着支票离开，林川也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20万不算啥，但是想靠这20万改变造纸厂，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就把这20万当做搞善事好了。
汤静妍立刻去银行兑了现金，拎着满满一袋子钱，兴高采烈，满头是汗的回到了造纸厂。
众人一看就知道那袋子里装的是钱，全都激动的跟在汤静妍的身后。
“静妍，是不是我们的纸卖出去了，今天肯定有钱发工资了吧？”
“这还用说啊，这袋子里装的不就是钱吗，大伙就等着发工资晚上买肉回家吃吧！”
“太好了，终于是有钱发工资了，这俩月我都不知道是咋熬过来的，每天都是吃土豆，吃的肚子都发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