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当然,毕竟我就是你嘛。”
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说道,“那么接下来,已经确认了法老的状况,也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开始我们的计划了吧。”
阿克那帝闻言,停下了脚步,被光照亮的半边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犹豫:“但是,要与巴库拉那种人合作......”
“嘿嘿,阿克那帝,你在想什么,犹豫了吗?”
“你该不会是忘了塞特所需要的是什么了吧,只不过是跟一个利用完事后就可以杀死的家伙合作、就能完成塞特的心愿让他走上更高的位置,不好吗?说真的,你要是有什么心理洁癖,那么尽管把身体交给我好了,这件事我来帮你做———”
“哼,我不会把身体交给你的。”听到这里,阿克那帝不耐烦地打断了“自己”的话,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似乎是在心中衡量利弊后做出了妥协,“这是为了塞特,所做的必要的牺牲。”
侧过头,阿克那帝没有戴着【千年眼】的右眼瞥了眼外面晴朗的天空,只觉得阳光太过耀眼,往阴影里挪动了两步,让自己更多地站在黑暗之中,而另一个声音也在阿克那帝做出决定后终于闭上了嘴,阿克那帝独自一人沉默地走过长廊。
而在阿克那帝离开后,在他身后的拐角处探出了一个脑袋:“咦?只有阿克那帝神官一个人?可我刚刚明明听到好像有两个人在说话来着?”
“唔...大概是我听错了吧。”出现在走廊里的少女俏皮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身蹑手蹑脚地向着暗游戏所在的房间靠近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小声念叨着什么、挥动起手中的一柄短小的法杖、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个又一个的魔法。
而伴随着魔法的施加,少女行动时的步伐变得迅捷了许多,同时的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却消失不见了。同时,她的双眼周边泛起了澹澹的紫色光芒,甚至哪怕是还隔着墙壁,她就看见了被安排在暗游戏所在房间各处的守卫。
除了站在门口的两个明面上的侍卫之外,就连躲藏在看似只是通风透光的窗外的两名侍卫也被其第一时间发现了。而在确认了目标后,少女再度挥动法杖,一个术式被瞬间完成,一时之间安排在房间四周围的几名守卫在同一时间失去了意识。
“嘿嘿,玛娜桑大胜利,比起上一次施展这个魔法,玛娜我又进步了很多嘛。”得意地一挥小拳头,使用魔法的少女———宫廷法师玛娜有些高兴,不过一想起自己上一次使用这个魔法是为了潜入王宫时,又不禁有些伤感了起来,“只是,师匠他看不见我的进步了...”
“不,不是那样的,师匠他并没有魂归冥界,王子说了,马哈德师匠他的灵魂与【幻想之魔导师】融为一体了,玛娜你得更加努力精进自己的魔法造诣才行啊,一定要早日见到师匠让他知道你变强了,嗯!”
给自己打着气,玛娜光明正大地走到了门口的两位侍卫身边,当着走神状态的他们的面进入了暗游戏所在房间里,并在进入其中后一挥法杖,没有像之前跑进王宫里去那一次一样老半天没解开魔法、而是顺利地解除了对侍卫们的控制。
恢复意志的侍卫们一个恍忽恢复了清醒,眨了眨眼睛,并未察觉刚刚自己走神了、也不知道刚刚法老的房间里又进去了一人,继续站在门口,力图“不让任何可疑人士进入房间”。
又做了件坏事的玛娜走进房间里,低着头走路的她以为房间里应该是只有暗游戏一人,也没抬起头。
现任法老的童年玩伴、已故的马哈德神官的弟子、宫廷法师的一员,玛娜的身份算不上低微,不过也没高到哪里去,按规矩来计较的话玛娜其实是没有得知法老遇险昏迷的消息的。
不过,哪一天法老要是娶王妃,那第一人选绝对是玛娜,暗游戏与玛娜两人间的关系只要不是瞎子,就算是塞特这种奥利哈刚直男都能看得出来,再加上他一直以来与马哈德之间亦敌亦友的竞争关系也使得塞特在马哈德离世后对玛娜有所照料。在从城外将暗游戏带回时,塞特有对玛娜透露暗游戏昏迷的消息。
满心是对王子担忧的玛娜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还是毅然地来到了这里,一边在心中酝酿情绪,玛娜抬起头来,打算看一看暗游戏的状况。趁着这一次暗游戏昏迷,玛娜也想趁着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单独对暗游戏说些心里话。
她其实也清楚,暗游戏刚刚上任、就不得不面临巴库拉对王国发起的挑战,他的肩上背负起了巨大的压力,王子、如今的法老暂且没有谈情说爱的空余。而玛娜虽然调皮、却并不任性,善解人意的她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对暗游戏袒露心意。
所以暗游戏昏迷,虽然让玛娜很是担心牵挂,但这也确实是最好的时机。
“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在,话说出口还真是有够让人家不好意思。”一边抬头,有些扭捏的玛娜说道,“王子,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怀有恋爱之情。我———”
“嗯?”
玛娜的视线,与坐在昏迷的暗游戏床前、拿着毛巾正在为其擦脸的杏子对上了。
“黑、【黑魔导少女】!?”“你这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两个女人动作异常同步,指着对方惊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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