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也就算了，头发全部打结。</P>
“锅盖掀开晾着，等我头发洗完，我给你们弄着吃！”</P>
姜棠问莫惊春：“春哥，家里有剪刀吗？”</P>
莫惊春从屋里拿出一把生锈的剪刀。</P>
姜棠费了老鼻子的劲，才把头发剪掉。</P>
这个时代女人都要留长头发，姜棠不敢把头发剪的太短。</P>
刚过了肩头，找了一件自己的干净衣服，把头发裹着。</P>
姜棠把不烫手的槐花和艾草从锅里拿出来。</P>
玉米的香甜味混合着槐花的香味，扑面而来。</P>
姜棠不自觉的咽口水。</P>
三个孩子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忍不住流口水。</P>
“拿碗来！”三小只已经拿着碗排好队。</P>
姜棠一人给他们盛了一碗，三个人围着桌子埋头吃起来。</P>
“慢一点，别烫到！”姜棠看他们吃那么快，就怕他们烫到。</P>
三小只根本听不见她说的话。</P>
姜棠笑笑，端了一碗慢慢吃着。</P>
玉米面蒸出来的槐花自带香味和甜味，不用白糖也很不错。</P>
不过要是有白糖更。</P>
摘得槐花多，这东西也不怕吃坏肚子。</P>
一锅没有了，姜棠就又蒸了一锅。</P>
她只吃了一碗就不吃了。</P>
剩下的三小只没有吃完，锅里还剩了一碗。</P>
“春哥，你去给翠姨家送一碗，给你翠姨说，家里若是有白糖放一点白糖或者油辣椒都好吃！”</P>
姜棠把剩下的都盛出来。</P>
莫宜君擦着嘴就把碗端走：“我去送！”</P>
速度很快，好像后面有狼追着。</P>
姜棠只以为她是想快去快回，也没想那么多。</P>
“你们两个吃完了，就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们洗头！”</P>
“年哥，你先来！”</P>
莫惊春红了耳朵根。</P>
他长这么大，只有爹帮自己洗过几次头，其余时候都是他自己洗。</P>
天冷的时候，一整个冬天都不会洗头。</P>
天暖和的时候，就去山上的水塘里洗澡。</P>
莫惊春不好意思，又有些期待。</P>
他见过二伯母和三婶给他们家的孩子洗头，嘴上骂着让他们听话一些，别乱动，手上的动作可温柔了。</P>
洗完了头发还会帮着把头发擦干了。</P>
莫惊年傻乎乎的就上去了，大哥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P>
莫惊年脱得上身就剩下一个破烂的小马甲。</P>
身上一点肉都没有。</P>
倒是淤青和疤痕不少。</P>
“烫吗？”姜棠调好了水温，又让莫惊年试了一下。</P>
“不烫！”</P>
莫惊年老实的说。</P>
“不烫就行，要是弄疼了就忍着点，你们头发上都长虱子了！”</P>
姜棠动作轻柔地洗着。</P>
莫惊春拿着水瓢在一边看，那样子就和二伯母给她的孩子洗头一模一样。</P>
“春哥，愣着干什么，换水！”</P>
姜棠喊了好几声莫惊春没反应，抬头发现他在发呆。</P>
莫惊春不好意思的哦了一声，赶紧就去盛水。</P>
洗了七八遍，锅里的热水用完又重新烧上，才把莫惊年的头发洗好。</P>
“大哥，洗头发真舒服，我喜欢洗头发！”莫惊年学着姜棠用赶紧的衣服把头发裹着。</P>
高兴的咧着嘴笑。</P>
“春哥，该你了！”</P>
姜棠看着不好意思的莫惊春，有些好笑。</P>
这孩子总是端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现在总算是有点孩子样了。</P>
莫惊春挣扎了一会，把衣服脱了。</P>
别扭的走到姜棠跟前。</P>
“看看烫不烫？”姜棠也问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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