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重要的大事,不能随意搪塞过去。楚家就楚月一个独苗苗,可得留个后才行。
楚月喝了勺海鲜粥,看着一本正经的春儿,好笑道:“真希望江城能听到你说的话。”
“这不是姑爷不在,我才敢和您商量嘛。老爷和老夫人同意您来南越,就是因为是你们两个一起。若只姑爷,或您,他们定是不肯的。”春儿下意识的往门外瞥了眼,转而又道。
虽然她不想直说,但江城的存在,的确是楚家买来传宗接代的工具。如果工具失去它原本的价值,自然得尽快换掉。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要做的事却多的看不到尽头。
楚月也不好继续逗春儿,放下碗筷,擦了擦嘴道:“知道了,回京后,我就找太医看看。”说罢,她起身坐着轿子直奔巡抚衙门。命春儿去请唐成,自个坐在书案前看案卷。
私盐的事,得以什么由头来想和唐成谈呢?唐成这个人谨小慎微,不好打开突破口啊。
“巡抚大人,唐御史来了。”官差躬身提醒道。
春儿收到楚月的眼色,把唐成请了进来。
唐成俯身坐到太师椅上,纳闷道:“巡抚大人找下官,所为何事?”
“钦差临行前,打听过你。所以本官特地把你请来问问,你掌管的辖区可出了什么事?”楚月礼貌性的问候着,平日里她的人设都是不问世事。所以,唐成也不免放下戒备。
李若白已经离开青州,不日就回到达京都,面向皇上。他的话,关乎唐成的上升渠道。
不由得唐成不在意。唐成拿起一杯茶,眸色渐深,又装起无辜来:“风平浪静,并无任何不妥。莫不是手下的人不懂事,得罪了钦差?回去我定好好盘查,问一问。”
“匪患平定,百姓需要修整。这个关卡,切不可出现差池。否则,功亏一篑。你掌管着一省的盐运,牵连着百姓的生活,更得小心行事才好。”楚月适当的提点着。
能从南越的大清洗里,存活下来的,都是聪明人。唐成应该能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吧。
唐成喝了口茶,笑了笑道:“大人说的极是。以前手下被土匪逼迫,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如今匪患已平,盐价已回归正常的价格。倒卖私盐的人,更是没有多少。”
“这件事就劳你费心了。”楚月见唐成如此上道,也就不再多说。
土匪是他们的主要渠道,现在渠道没了,私盐也不敢再卖。但,过段日子,就不好说了。
一个官差小跑着进来,凑在唐成的耳边,说了什么。唐成猛的站起身,躬身道:“大人若无别的事,下官就先行告辞了。”
“去忙吧。”楚月摆了摆手,视线移到桌上的案卷上。
等人走了,春儿才不解道:“小姐,您说为什么官盐的价格那么高?同一个物件,是人都会选择价格偏低的一方。朝廷这不是,诚心让他们选私盐吗?
我倒希望您,不要管这种事,让百姓们自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