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中森明菜恋爱后,美代子总算松了口气,至少这个孩子没有学着报纸里的那样做什么“不婚主义者”。但转而想到两人已经交往了这么久,而且他们的工作都飘忽不定,美代子心里好不容易落下的大石头又悬了起来。
放在他们那一辈,恋爱什么的完全不必要,见过一两次结婚就结婚的大有人在。所以,看着孩子们恋爱了几个月后还没有什么动静,就未免有些着急了。
“对对,”成田胜吃着东西,重重地点头,“我在东京花酒地,过着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恭教你要不也来东京,我带你一起玩?”
大家都知道成田胜不是这种花花公子,听到他这么嘲讽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成田胜从大家的笑容中捕捉到了蛛丝马迹,现在他能够理解今晚为什么大家对他这么特殊的原因了。
晚餐结束,没有人出言挽留成田胜,这并非冷漠,而是另外一种微妙的善解人意。
院子里静悄悄的,夜色更加浓郁了。居民区这边的一户建都亮起疗,在黑夜里像极了星星。
这次离开埼玉县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带了许多东西,只有母亲一个人站在庭院外送别成田胜,手里还捧着一罐茶叶。
“你回来之前,恭教亲手调配好的茶叶,带回东京喝吧。”
成田胜点头,把茶叶放到了后备箱里,“母亲要不要上车?”
见儿子有话对自己,穿着和服的美代子坐到了副驾驶位上,她感觉车里的味道怪怪的,很明显是年轻女饶味道。美代子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她之前的猜测是对的。成田胜肯定带着中森明菜去了一趟清濑,但由于一些原因,成田胜不得不离开,所以他干脆就回了一趟琦玉老家。
“胜君刚才和中森桑在一起吧?”自从成田胜与中森明菜恋爱后,美代子坚持在成田胜的面前称呼中森明菜为“中森桑”,但她在家人们面前,尤其是在看音乐节目的时候,偏偏桨明菜酱”。
美代子这种做法的含义,成田胜不是不清楚。
“今是明材生日,我带着她去箱根旅行了,”成田胜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解释那么多,毕竟自己空手就回了家,多少有点鲁莽,“下午的时候把她送回家了。”
母子俩心有灵犀,美代子能够理解儿子为什么这么突然告诉自己有关这几两饶行程。
“你和中森桑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吧?”
“除了我们家,千惠子桑和明子桑,还有我一个朋友。”面对母亲,成田胜几乎从不撒谎。
美代子叹了口气,头靠在了后枕上,“你在外面漂泊了六年,这一两年虽状况好转了很多,但总的来还是起伏不定,等到中森桑和你都安稳下来,就把事情给办了吧。”
“母亲觉得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尚未婚配很难为情吗?”成田胜深知美代子担忧的是什么,他语气逐渐严肃,“我现在正在为安定下来而努力着,而且,结婚这样的事情,是我和明菜一起努力才办得到的。”
“胜君解释那么多,其实,你自己都还没有做好打算吧?”
成田胜一愣,陷入了沉默。
“实话,在恭教结婚之前,我并不想管你那么多,这本来也不该我来多管闲事,”美代子语气渐重,“但是,在恭教的婚礼上,我发现胜君你并不快乐,直到遇到了中森桑。那个孩子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你也知道吧?所以,如果只是玩玩,你们就到此结束吧。”
“我和她不是想玩玩……”
“那么,”美代子目光如炬,“既然不是玩玩的话,你应该对她负起责任来,排除万陷,以结婚为目的,胜君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