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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图谋,我只是在感悟人生。”
赵捕头茫然:“在牢里感悟?”
“你们不懂。”我摇摇头:“两年前,宋小姐来探望过我时,我曾送她一句话,原本有一丝希望改变命运,可惜她并未放在心上。”
宋彦舟问道:“什么话?”
“只恨风尘日渐老,半生富贵半生凄。意思是,宋小姐前半生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后半生却沦落烟花柳巷,凄然终老。”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当然,宋大人是看不到了,你还有四十六天就会斩首,慢慢数着日子,体验死亡一天天逼近的感觉吧……”
……………………
三天后。
全城张贴告示,披露宋彦舟的恶行,同时为含冤之人昭雪。
而我也顺利出狱,白衣女子在外面等候多时,冷淡道:“我履行了约定,该你了。”
我假装没看见他,直到她问话,才停住脚步:“什么该我了?”
白衣女子握着拳头:“别装傻。”
“看吧二狗,我就说装傻没用。”我把肩膀上的青尾燕抓到手里:“之前说过给你找个新主人,以后你就跟着她吧。”
白衣女子慢慢松开了拳头。
青尾燕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
“什么?你说直接耍赖,你能把她打跑?”
青尾燕连连点头。
见此情形,白衣女子松开一半的拳头又攥了起来。
“不行。”我面色严肃:“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言而无信?你这是要害我做背信弃义之人!”
如此三观正确的发言,让白衣女子的拳头又松开了些。
青尾燕一边叫,一边用翅膀比划,仿佛在努力表达着什么。
“你是说,先假装跟她走,然后趁她不注意再跑回来?”
反复横跳是吧?白衣女子不禁再次攥起拳头,目光也变得十分危险!
“不行。”我摸摸青尾燕的小脑袋:“很早之前就说过,你不能一直跟着我。她还算不错,跟着她,或许你能重现祖上荣光。你的先祖是噩级怪异,相当于现在的元婴期修士。”
白衣女子目光惊讶:“它能修炼到元婴期?”
“只是有希望,好好待它。”说完,便将青尾燕放飞,它落在白衣女子肩上。
我转身离去,风中传来淡淡的声音:“你我之间缘分已尽,今后珍重。”
青尾燕看着熟悉的背影,泪水打湿羽毛,也打湿白衣女子的衣衫……
……………………
自从被关进大牢,福运楼便落入宋彦舟之手,兜兜转转,如今又回到我手中。
虽然有告示澄清,可仍有不少百姓发表阴谋论,所以酒楼生意冷清,门可罗雀。
抹黑一个人很容易,可想要澄清却是千难万难。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天空飘起雪花,人们抱着肩膀,行色匆匆。小孩子在雪中奔跑欢笑,仿佛永远不知疲倦。
福运楼一如既往的冷清,我在柜台里翻书,小二坐在暖炉旁打着瞌睡。
就在此时,一名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乞丐爬到门口,在雪中拖出一道长长的印痕。
乞丐手拿着一只破碗,磕在门框上发出声响,惊醒了小二,忙上前驱赶:“哪来的叫花子,快滚快滚。”
我将书合上,淡淡说道:“让他进来。”
“是,掌柜。”
乞丐撩开披散的头发,露出脏兮兮的脸,只见他胡子灰白,眼神迟钝,脸上有几道疤痕,或长或短,此时看着我,声音沙哑地问道:“李掌柜,还记得我吗?”
“记得。我说过,会补给你一碗汤面。陶六,扶他坐下,让后厨做碗肉汤面。”
这乞丐,就是血龙帮上门闹事,被踹了一脚的老实中年。
后来,他伤势不断恶化,无法行走,导致妻离子散,沦为乞丐,这两年他被打过、骂过,冷眼过,指责过,吃着残羹剩饭,过着非人般的生活。
再次吃到热气腾腾的汤面,他一边吃,一边放声大哭。
当年也是因为走进同一家店,吃了同一碗汤面,才会沦落到这般下场。
他的眼泪,鼻涕流进碗里,可还是大口吃着。
将最后一滴汤喝尽,他声音沙哑:“谢谢李掌柜,花子这就走,不耽误李掌柜生意。”
“不急。当年之事因我而起,我会给你一些补偿,说说吧,想要什么?”
老实中年目光暗淡:“我只想……重新站起来。”
“就这么简单?”
“简单?”老实中年抬起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