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木门后是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她的头发紧紧的扎在脑后,神情严肃,一看就不好对付。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说。
“谢谢你,海格,交给我吧。”完成交接后,海格闪身离开,麦格教授则是把门拉得大开,露出了后面足以装下一栋三层别墅的门厅。
作为城堡的门面,门厅修建的大气磅礴,宛如大教堂的主楼,正对大门的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天花板更是高得几乎看不到顶。和麻瓜城堡一样,门厅墙壁由巨大的条石拼接而成,石墙上插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炬,将大厅内照射的恍若白昼。
打量完大厅内的陈设后,莱斯咂咂嘴,眼中满是赞叹:继任者们把这座城堡打理的非常好,而且看大厅的装潢和火炬的数目,学校应该是不缺钱的,这就很令他放心了。
一想到火炬数目,莱斯忍不住老脸一红。周围的小巫师毫无生活经验,只知道看着高大的门厅发出“噢”、“啊”等意义不明的感叹词,实际上最奢侈的是石墙上插着的那些不起眼的火把。修建宏伟的城堡倒没花太多钱,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们四人用魔法搭建起来的——切割咒从周围的山里切出巨石,再用传送魔法传送到山坡上,最后像搭积木一样把它们搭起来,完全不需要花钱,只需要苦一苦格兰芬多就好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些小家伙根本就不清楚这么多支火把一晚上要烧掉多少燃料!
作为曾经掌管学校财政大权的四巨头之一,莱斯表示这真的是个天文数字,即使以他们四人的财力,每月月底看着开支账单也会感到头痛。
火把燃料费,师生的吃喝,城堡取暖费,魔药材料的开支,教授教工们的工资……
一笔笔消费让大家的钱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莱斯一度想对全体学生征收高额的学费,最后还是被赫奇帕奇拦了下来才没有付诸行动。
“赫尔加你到底有没有金钱方面的概念?我们上个月花掉的钱都能买一头火龙回来了,这还是个持续性开支——我们必须要找到赚钱的路子!”
“所以你就想对学生们征收学费?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赫尔加罕见的气红了脸,她拍打着斯莱特林的办公桌,语气激烈:“很多学生根本就支付不起这笔钱!”
“那我们可以先借钱给他们,等他们毕业后慢慢还。”
“哈,我没看出来,萨拉查你居然还有妖精的血统?”
“赫奇帕奇你别太过分!”见赫奇帕奇如此羞辱自己,萨拉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
“不是吗?让孩子们贷款上学,然后毕业后再给你打半辈子工,呵呵,连最贪婪的妖精都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罗伊纳和戈德里克赶忙站在他们中间将二人隔开,然后给了一個折衷的方案:他们去联络那些有钱的学生家长,让他们给学校捐款,捐的够多,即使孩子没被大家看中,也能进来学习魔法。
同时,他们还决定通过种种手段减少学校的开支。比如赫奇帕奇在教授草药课的同时还会带着学生们一起种菜;格兰芬多的格斗课里增添去城堡旁边的森林里打猎的授课内容,打猎回来别忘了捡柴火;拉文克劳在教大家炼金时要顺便做些炼金道具拿出去卖;斯莱特林也要找到靠谱的魔药销售途径,学生和他在魔药课上做好的魔药千万别浪费……
为了度过那段艰难时光,他们可想了不少点子,有段时间连晚上照明用的火把都是斯莱特林用魔法变出来的。
倒也不是四位创始人太抠门,而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还能用四人的积蓄支撑,将来学校规模越办越大,学生越来越多,而四人都不在了,霍格沃茨可该怎么办?
一个成功的学校必须要能做到收支平衡,不然就是坐吃山空的下场。
“别发呆了,快走吧。”赫敏戳了戳莱斯后背,示意他跟上麦格教授的步子——她正把一年级新生往大厅另一头的一间空屋里带。
“很震撼吧?”达芙妮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莱斯默默的点头,自豪的情绪缭绕在心头,甚至让他的面庞都有些潮红。
好,真好,非常好!这可是我创办的学校!
看着霍格沃茨如此的兴旺,莱斯就像看到果树结满了果子的果农一般开心。
他还特意靠近一支火把,近距离感受了一下,发现它居然真的是以油脂做燃料,而不是魔法火焰,这让他不禁为霍格沃茨的财大气粗而感到震撼。
莱斯不知道的是,随着工业革命的进行,生产力得到极大发展,油脂这种消耗品已经没中世纪那时那么珍贵了。猪板油这种可以提炼大量油脂的材料价格和白送没什么区别,用油脂点燃火把反而更经济实惠了。
麦格教授带大家走进的房间并不算大,新生们一拥而入后便摩肩擦背地挤在一起,紧张情绪在空气里弥漫着。
麦格教授清了清喉咙,做了一段简短的演讲:“欢迎来到霍格沃茨,开学宴就要开始了,不过你们在入席前,我们要先进行分院仪式,确定你们将来要进入哪一所学院。这是霍格沃茨最重要的仪式,因为在学校的七年间,学院就是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与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在学院的宿舍住宿,一起在学院的公共休息室里度过课余时间。毕业后,这个符号将伴随你们终生。”
学生们紧张的情绪略有缓解,同时也有些跃跃欲试,所有人都对即将到来的分院仪式产生了期待。
“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拥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过杰出的男女巫师。在就读期间,伱们的出色表现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加分,任何违规行为则会让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最高分的学院可获得学院杯,这是很高的荣誉。我希望你们不论分到哪所学院都能为学院争光。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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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在衣着打扮不那么得体的学生脸上扫过,引起一阵骚动,大家都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免得一会儿上台时丢人。
麦格教授强调了几句纪律方面的事后才离开了小房间。她走后,小巫师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们怎么能准确地把我们分到自己适合的学院去呢?”莱斯听见那个波特在向朋友发问。
“某种测验吧?弗雷德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可我觉得他应该是在开玩笑。”红发男孩的脸色有些奇怪,“梅林在上,我希望能去格兰芬多,我妈妈和爸爸,还有几个哥哥都是上这个学院的,如果我没能去成格兰芬多,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说。”
两人虽说是小声对话,但周围几人还是能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