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都很凶险,
我们无力偿还的,
是我们的过往
……】
“游未了?未了(liao)?未了(le)?这啥名字啊?”秦玥对界世的很多名字都表示不可理解。
“听说他出生时年纪很大,身体很好,但他拒绝有子女,所以自己的名字是自己起的。他从普世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直接就去了神教,当了十年的牧师。那个时候,他能力非常好,但是拒绝晋升,一直做着最普通的牧师。”易束讲着关于游未了的传奇事迹。
“牧师?他竟然当过牧师?那不应该是一个非常慈悲的人吗?”秦玥表示不解。
“他不仅仅当过牧师,在神教十年之后,他辞去了牧师的身份并放弃了神教的信仰,去了当时江湖上最大的帮派,成为帮派老大的军师。有人说他是为了那个老大才放弃了自己的信仰的,谁知道呢?反正他一干又是十年。十年后,他离开了江湖,才到了现在的轻惩司。大家都说,如果他不离开江湖,肯定没有现在的阎王和无常军团什么事儿。”易束的语气中充满着带有恐惧的崇拜。
“混黑社会?从神教出来后就混黑社会?这人想什么呢?”秦玥更加不解。
“可能他来江湖就是为了在轻惩司迅速升职积累经验吧。他刚到轻惩司那几年,江湖被他抓走了一大波人,都是长久无法撼动的厉害人物。他的手段极其残忍,所以成绩非常好,很快就成为司长。可以说,他是踏着之前江湖兄弟的血和骨上位的。也可以说,他以一己之力,得罪了整个江湖。随后一直到现在,都有许多人想报复他!”易束的声音都有点儿抖。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想要什么?”秦玥彻底不解。
“没人知道他想要什么,如果知道的话,早就攻破他了。他没有弱点,因为他没有‘想要’,他在轻惩司快三十年了,没有父母,没有亲人,甚至没有朋友,他好像是享受给别人带来痛苦似的,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予刑讯这件事,并把它做到极致。”易束已经慢慢恢复了冷静。
“快三十年,他之前神教十年,江湖十年,这就五十年了,他现在多大啊?”秦玥的关注点又跑了。
“现在二十几岁吧,和你差不多。他是在轻惩司司长这个职位上做的最久的人了,一般人做太久了都会有点儿疯,但他不会。不知道他还要做多久,未来会不会有一个少年司长,甚至婴儿司长?”
“婴儿司长?婴儿不是啥都不会了吗?”
“正常人是这样的,历史上的人也都是这样的,但这位游司长,谁知道呢?没有人知道他能做到什么?我们也是聊天时候随便猜猜他会不会干到离开界世的那一天。”易束叹了口气,摇摇头说。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易束回到对易柬的强烈担心中,秦玥则是陷入对“婴儿司长”的想象中。
第二天一早,萧蓝来接秦玥。头天晚上萧蓝打电话过来说约了轻惩司的人,今天带秦玥一起去见。
秦玥上车后,萧蓝关切的问道,“易束怎么样?”
秦玥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昨晚你说今天他不能去,小孩子就不开心了,晚上喝了你酒柜里很多酒,现在还在沙发上睡着呢。”
“多睡一会吧,希望他醒了以后我们能带回来好消息。”萧蓝发动了汽车。
“你对他很放心啊,你不怕他自己在你家把你家给偷了?”秦玥歪着脑袋看着开车的萧蓝。
“他不会,我查过他,在黑无常也就是个小角色,小偷小骗还行,大的事儿他干不来。”萧蓝胸有成竹地说,“你不是把他当朋友嘛,怎么不信任他了?”随即,萧蓝也看看秦玥。
秦玥看回车的前方,“我又不是傻子,谁都信任。信任,多难得啊!而且,处于我现在这个位置,不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吗?”
听到这里,萧蓝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说,“对,要保持警惕!”
秦玥觉得萧蓝的笑声里面含有嘲笑的味道,但是也不好辩解什么,自己确实是不大小心警惕的。
“诶,今天咱们去见谁啊?你在轻惩司还有朋友?靠谱吗?”秦玥关心起来今天的任务。
“游未了。”萧蓝只说了这三个字。
“啊!那个变态?你认识他?”秦玥吃惊地看着萧蓝。
萧蓝瞥了一眼秦玥,继续开车,“昨天易束给你科普了?知道游未了是谁啊?”
“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个变态吧!”秦玥有点儿愤愤的。
“江湖上的传言基本上都是真的,所以,我不是他的朋友,因为他没有朋友。”萧蓝淡淡的说。
“那你怎么和他约的?”
“我们两个知道彼此是谁,昨天是我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他就同意了。”
“你们俩知道彼此?那个变态那么有名,你也很有名吗?很厉害吗?”秦玥身体稍微向后靠了靠,对萧蓝说。
“我们都是政府部门的人,他是名人,我当然没有他有名,但特别任务部也是个比较独立的高权利部门,所以大家都知道。不过说到厉害,我可能不如他吧,不知道,没有比过。”萧蓝说的非常云淡风轻。
每每听到这种迷之自信的清淡语言,秦玥都不知道要怎么接,嘲笑也不好,恭维也做不到。
萧蓝开着车到一片住宅区放慢了速度,好像在找路。秦玥有些疑问,“我们这是去哪?不是去轻惩司吗?轻惩司不会在这种居民区吧?”
“我们去他家。”萧蓝一边看着周围建筑的门牌号一边说。
“去他家!”秦玥又惊到了,“你和他的做事风格倒是有点儿像啊!”
“他提的,我就答应喽。”
当两个人站在一栋破旧的三层住宅楼单元门口时,秦玥轻轻地问,“你确定,是这里?”
“嗯,地址没错,进去吧。”
两个人上到三楼,在302门口,萧蓝自然地按了门铃。正在这时候对面301的门先开了,秦玥和萧蓝扭头看过去,一位中年女性拿着菜篮子走出门,看见他们热情地打招呼,“你们来找小游呀?”,秦玥听到小游这个称呼觉得很别扭,尴尬地笑笑点点头。
302的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出来,先和刚才的中年女性打招呼,“秦姐,买菜去啊!”声音中充满了热情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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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小游,你需要我帮你带什么吗?”
“不用不用,谢谢,我一会儿去单位,今天估计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