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物件上的?”赵东阳喃喃自语,莫看这么小的一粒残渣,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蓝边碗啊,我吃面用的。”娃娃脸倒是很自信。
“你确定?”
“难道你没用过?跑寺庙里来混吃的,寻死觅活,不就是用的这只碗么?”
“嗯?”经娃娃脸这么一说,赵东阳倒是想起来了,他决定去跳崖的那一天,貌似就是在寺院里混的最后一餐饭,一大海碗青菜面条。
这特么的,圆通和尚太抠门了,给他用的蓝边碗还是挂掉的和尚的旧碗,膈不膈应?
“不对呀,你莫要忽悠我,跳崖是我前一段人生的事儿,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一直在,状态好的时候就静静的看着你和周围的一切,但是没办法跟你交流,直到这个妖孽不行了,我才算是彻底解除了封印。”
“你当时跳下去,我真吓傻了,没任何能力拦住你,你摔死不要紧,我就麻烦大了,被封着,身子要是没人管,烂了、臭了,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转世……”
赵东阳不语,脑子里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的翻转,一事无成,干啥倒啥霉的他,身无旁物,走投无路,偏偏还身负血仇,一时间想不开来到了水镜寺,想要在佛前痛斥发泄一番,然后了此残生。
熟料,这庙里的和尚是个拎不清的话痨,跟赵东阳唧唧歪歪的聊着寺庙里的琐事,哪个和尚奸懒贼滑,哪个和尚小肚鸡肠之类的,聊的他十分烦躁,象征性的捐了几块香火钱后,便厚着脸皮讨要斋饭。
和尚聊的兴起,倒也不介意一碗斋饭,便让一个看上去浓眉大眼老实巴交的小和尚去做来。
实话实说,寺庙里无甚香客,连和尚也只那么两个,这老秃驴恐怕也是寂寞太久了,而那个叫觉宏的和尚老实巴交,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自然也是个无趣之人。
赵东阳忍受着像苍蝇一般老和尚,终于等来一碗热面条,吃饱了上路。
佯装离开寺庙,赵东阳很快又找机会从侧面的围墙翻了进去,一路沿着墙根到了后院,推开一扇小门,便看见了绿油油的菜地,菜地的篱笆外面就是百尺悬崖。
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执着,其实水镜寺两侧山势险峻,也有不少一跳了之的悬崖,赵东阳就偏偏选择了寺院后面。
大抵是想借这一跳,溅这宝相庄严一身血,来控诉这世间的不公,反正跳了之后也没人报仇了,手持法器的各路头陀们,但凡脸皮薄一点的,是不是该收了刘家那对恶贯满盈的父子?
于是彩云飘飘,赵东阳一跃而下……
“差不多了吧,还让不让人睡觉?”拿着手电筒的老头终是忍不住发作了。
赵东阳当然不能见好就收,连声感谢一番,假意辞别老头儿,出得山门下山,走了几十步路,便又钻进山林里绕了回来,翻了围墙再进寺庙。
落地的一霎那,嗅觉灵敏的大黑狗便又开始狂吠,但说也奇怪,看寺老人由着这条狗乱叫,只是躺在被窝里不动,叫烦了便呵斥两声,然后打开半导体听他的“老年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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