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在这里出现得正是时候,可以吸引名门正派的注意,同时他抗打能力也强,人家打不过他。
不然仪琳怎么应付这个场面?
真要下场打架,曲非烟也不见得能应付多少。
她唬人还行,真要是打架出众的话,她还这么小,早就成名了。
可是名门正派都是第一次见到她,之前根本就没有名气的。
田伯光则是一出现,人家就对照传闻,马上知道他是谁了。
原文是——曲非烟一笑,去到床边,伸手在墙上一推,一扇门轻轻开了,原来墙上装有暗门。曲非烟招招手,先行走了进去。仪琳只觉这妓院更显诡秘,只得大着胆子跟进,里面又是一房,却无灯火,借着从暗门中透进来的烛光,可以看到这房甚小,也有一张床,帐子低垂,依稀似乎睡得有人。仪琳走到门边,便不敢再进去。曲非烟道:“姊姊,你用天香断续胶给他治伤吧!”仪琳迟疑道:“他……他当真知道令狐大哥尸首的所在?”曲非烟道:“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我可说不上来。”仪琳急道:“你……你刚才说他知道的。”曲非烟笑道:“我又不是大丈夫,说过了的话不算数可以不可以?你若是愿意试一试,不妨便给他治伤,否则的话,你即刻调头便走,谁也不会来拦阻于你。”
仪琳心想:“无论如何要找到令狐大哥的尸首,就算只有一线机会,也不能放过了。”便道:“好,我给他治伤。”回到外房去拿了烛台,走到内房的床前,揭开帐子,只见一人仰天而卧,脸上覆了一块绿色锦帕,一呼一吸,锦帕便微微颤动。仪琳见不到他脸,心下稍安,回头问道:“他什么地方受了伤?”曲非烟道:“在胸口,伤口很深,差一点儿便伤到了心脏。”
仪琳轻轻揭开盖在那人身上的薄被,只见那人袒裸着胸膛,胸口好大一个伤口,鲜血已然止住,但伤口甚深,显是十分凶险,仪琳定了定神,心道:“无论如何,我得救活他的性命。”将手中烛台交给曲非烟拿着,伸手在那人创口四周轻轻按了按,然后点了他三处穴道。曲非烟低声道:“止血的穴道早点过了,否则哪里活得到这时候。”仪琳点点头,发觉那人伤口四处穴道早闭,而且点得十分巧妙,远非自己所能,于是缓缓抽出塞在他伤口中的棉花,岂知棉花一经取出,鲜血又喷了出来。仪琳在师门曾学过救伤的本事,左手按住伤口,右手便将天香断续胶涂到伤口之上。再将棉花塞入。这天香断续胶乃恒山派治伤圣药,白云庵定逸师太一派所调制的,比之紫霞庵专门所制,更是灵效。这一涂上伤口,过不多时,血便止了。仪琳听得那人呼吸急促,实不知他是否能活,忍不住便道:“这位英雄,贫尼有一事请教,还望英雄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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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哼了一声,突然之间,曲非烟身子一侧,烛台倾斜,烛火登时熄灭,室中一片漆黑。曲非烟叫了声“啊哟”,道:“蜡烛熄了。”仪琳伸手不见五指,心下甚慌,寻思:“这种不干不净的地方,岂是出家人来得的?我及早问明令狐大哥尸身的所在,立时便得离去。”又道:“这位英雄,你现下痛得好些了吗?”那人哼了一声,并不回答。曲非烟道:“他在发烧,你摸摸他额头,烧得好生厉害。”仪琳还未回答,一只右手已被曲非烟捉住,按到了那人额上。这时本来遮在他面上那块锦帕已给曲非烟拿开,仪琳只觉触手之处,犹如火炭,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道:“我还有内服的伤药,须得给他服下才好。非非,你把蜡烛点亮了。”曲非烟道:“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火。”仪琳听他说要走开,心中急了,忙拉住她袖子,道:“不,不,你别去,留了我一个儿在这里,那怎么办?”曲非烟低低笑了一声,道:“你把内服的伤药摸出来吧。”
灯光控制得很好呀!
明明已经到跟前,偏偏灯光灭了,就是不让两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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