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甚至开始自我怀疑。
“张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能不能帮着解答一下。”徐青玉说道。
这次她语气诚恳，没有考验谁的意思，也没有为难人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什么问题？”张文问道。
徐青玉想了一下，这才说道：“一个练习生，安排她出道她不同意，你说她一直当练习生图什么？”
张文听完后看向站在角落的女孩，“这个练习生就是她吧？”
“嗯。”徐青玉点点头。
张文双手抱在胸前，安静的看着女孩儿，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却有洞察一切的自信。
徐青玉等了半晌，见到对方不发一言，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什么意思？
为什么只摆pose不说话？
张文大腿有点痒，但是为了不破坏造型和气氛，只能一直强忍着不去抓，可心里却早已经抓狂。
等什么呢？快承诺奖金啊！
微博问答都得掏钱，堂堂总监难不成还想白嫖？
同样不耐烦的还有高悦。
她不服的看着男人，平时怼她的时候，话多的跟不要钱似的，现在有问题请教，怎么还惜字如金了呢？
“说话呀？网络延迟呢？”高悦用胳臂撞了男人一下。
张文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放下手臂，向站在角落的女孩儿走去。
双臂摆动的时候趁机挠了一下大腿，爽！
高悦和徐青玉心生不解，训练室内的其他练习生也面露疑惑，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干什么。
唐艺眼睁睁的看着徐总监身旁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心中没由的开始紧张起来，手心甚至开始出汗。
“有，有什么事吗？”唐艺紧张的小声问道，说话带着一丝颤音，灯光正好在男人的头顶，看着有些刺眼。
张文从兜里面掏出一张名片，把它塞到女孩的手里，面带微笑的说道：“别紧张，我是一个好人，也是一名培训老师，如果你还想出道，可以按照名片上的电话联系我，也可以去上面的地址找我，我会帮你解决你遇到的难题。”
“？”
唐艺浑身一震，捏着名片的手抖个不停，眼中满是慌乱和惊恐。
站在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脸上表情各异，有不屑，有羡慕，有鄙夷，有嫉妒，有关心……
高悦刚刚咽下的那口气此刻又蹿了上来，特别是在看到女孩被吓到的表情，赶紧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扯到一边。
“你，无耻！”
她在听到男人那些话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某规则’。
作为艺人经纪人，她对此类事再熟悉不过了，只是没有想到，那个骗子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
别人做这种事都背着人，这人可好，生怕别人不知道。
卑鄙，无耻，下流！
徐青玉没有骂人，她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像是在等待一个解释。
其实她一开始也很生气，可是气着气着又觉得不对劲儿。
训练室内有十几位练习生，唐艺的颜值在里面算是最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最差的。
如果张老师真是好色之徒，那也应该去选其他艺考生才对，而不是找上唐艺。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看出了唐艺的‘问题’！
而且对方找上唐艺的时间，不正是她提出问题之后吗？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和她说……
高人行事，往往出人意料。
她要是能明白，刚才也就不会提问了。
张文用手拍了拍刚才被抓过的地方，口中淡淡的说道：“心里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高悦呼吸一滞，只觉得脸上挨了一巴掌，出手的还是她自己。
“行，那你倒是说说，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不解释。”
张文气定神闲的说道：“懂的自然懂，不懂的没必要懂。”
“你……”高悦紧紧的握着拳头，心里数不清多少次想把对方KO。
“别自卑，和我交流吃力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是我层次太高，就像我提到黑洞无毛定理，你绞尽脑汁答不上来，最后只能掏手机查百度。”张文说道。
“……”
羞辱！
高悦再次感受到羞辱。
张文看着气的跟开水壶似的女人，内心平静的甚至想去洗个袜子。
说不过就回去读书，瞪眼有什么用？
多看看人性的弱点，金钱能来到朋友，不给钱啥都不是。
他不再理会开水壶，转身走到徐青玉的面前，“徐总监，人我只选了一个，咱们再去其他教室看看？”
徐青玉摇摇头，淡淡的笑着说道：“不用了，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现在就带你去办入职手续。”
她想着，只要办了入职手续，对方就是她的下属，到时候问起话来，对方想不说都不行。
高悦一听，开水壶顿时炸了。
“徐总监……”
她想说这个男人人品不行，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徐姐抬起手，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能合上。
徐青玉看向张文，伸手指向房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老师，走吧。”
张文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面对徐青玉疑惑的目光时，笑着开口，“徐总监，入职培训部后，我有两个要求。”
徐青玉微微一怔，没入职就提要求，换做别人，她会觉得这人贪得无厌，但是现在，他却很感兴趣。
“什么要求？”
“刚才那个艺考生以后交给我。”张文说道。
“没问题，第二个呢？”
“让高悦担任她的经纪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