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瞧得清,不解忖道:“柳烟姑娘真怪,戴项链就戴项链呗,脸干吗就红了呢?。。。。。。。”猛然间省起什么来着,不禁低声咕噜道:“坏了坏了,自己给她送项链,等于、等于。。。。。。唉,太笨了,怎么就想不到呢,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尽管他极力压小音腔,可依然弄出一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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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柳烟与杨再兴相距甚近,看到他嘴巴噏动,可她也一心思放在戴项链上,听不到杨再兴啥话语,但从神态上看,他似乎很着急,不禁开口问道:“杨大哥你刚才说啥话呢?”
杨再兴一时话塞,便信口胡扯道:“没说什么,杨大哥只觉得从你曾祖皇爷爷至你父皇数十代人,不经意之间,竟然累积了如此甚巨财富。。。。。。概而论之,万年玄冰宫的这笔财富,足够你揭竿复国的经费,或快乐逍遥生活几辈子,两者兼可,任你定夺。”
耶律柳烟定定神,盯住杨再兴一会儿,道:“杨大哥说的不错,万年玄冰宫这笔财富,足够柳烟招兵买马的鸿图霸业,但柳烟一个小女子家家,在群雄逐鹿中势单力薄,多次举事节节败溃,致使心灰意冷。。。。。。也许、也许这种夙愿,寄托在他人或大石叔叔身上希望更大!”二束殷切热烈的眸光投递过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杨再兴心头砰砰剧跳,因他又一次从耶律柳烟的语言里,读到一颗少女滚烫的心和欲言又止的情意。但他害怕嗅香涉足,更害怕一旦跨越心坎上的那道“围墙”,他将回不了首,故而有意绕避耶律柳烟之言,正色道:“柳烟姑娘打虎亲兄弟,你何不把万年玄冰宫的财富,捐赠给你一心复国霸业的大石叔叔呢?。。。。。。毕竟,血浓于水,亲人永远都是亲人,他人终究是他人!”话里委婉地告诫耶律柳烟,自己与她只能作江湖知己,并不想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亲密”伙伴。
耶律柳烟当然明白杨再兴的言外之意,默念忖思之臾,一股酸溜溜的劲儿从心窝涌出,片刻在体内散布开来,让她暗自神伤,眼睛不自禁地一红,满怀失落道:“明白了杨大哥,你对柳烟的好,柳烟今生今世永不忘。。。。。。嗯,对了,杨大哥你的提议不错,把万年玄冰宫的奇珍异宝捐赠给大石叔叔充当复国军饷,等下出去,柳烟写信告明,让苍鹰兄弟捎带回去给他。”
杨再兴心石落地,眼睛湿润道:“柳烟姑娘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但愿你理解杨大哥无奈的苦衷。。。。。。。”
耶律柳烟心头泛冷,凄凉一笑,道:“理解你的苦衷,那又有谁理解柳烟的苦衷?。。。。。。杨大哥有些事有些时候,柳烟宁愿活在糊涂中比清醒还要好得多。。。。。。至少在孤单寂寞的日子、迢迢良夜里,有清梦浮光掠影的缠绵。。。。。。。”话毕,娇颜倏变,罩上薄薄冷霜,身子颤抖不已,举步行到另一头去。
杨再兴不由愣了一愣,觉得自己不善言辞伤了耶律柳烟的心,喘息之余,忙不迭地朝她连连赔礼致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柳烟姑娘,杨大哥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了。。。。。。喔喔,柳烟姑娘你可千万别记恨在心里,不和杨大哥说话。”一脸焦急,无形中把窝藏在心里头对耶律柳烟的喜欢,呈现得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