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听到这话,心里“格噔”一动,忖道:“怪不得衙门里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原来龙叶上人一伙护送雪儿姑娘回京都救治,照此看来雪儿姑娘性命堪虞。。。。。。但不知阿奴姑娘,是否也被拓跋盼一同带回京都?唔,找个机会捉个金兵来问问。”
心念方落,耳际又传来先头说话的那个金兵道:“哈巴图不敢僭越雷池半步?哈哈乌赤老弟,哈巴图“色”字当头,他一天见不到那骚货,跟丟了魂似的。。。。。。唉,真搞不懂,他夫人也够水灵的,可哈巴图就是不理她。。。。。。女人嘛大同小异,哈巴图有必要去外面逛窑子劳财伤神吗?!”
瘦高金兵对那金兵知根知底,更知道他动口不动心、对夫人极尽疼爱的男人,便笑道:“亶矢羽大哥面对大金上下,寻花问柳的腐靡风气,你能坐怀不乱,老弟的确少见。。。。。。噢,到衙门了不说了,万一让哈巴图听到,又说咱们在他背后说他的坏话,那死定了!”他说完话,已来到衙门前,。
他们双双伸手推开紧闭的朱红大衙门,一伙人鱼贯走进去。
杨再兴从右侧民房上居高临下俯视,等金兵全走进衙内,正要动身跃下,听得从衙内又有金兵问话的声音飘起,道:“又怎么啦亶矢羽大哥,你这是要上哪去?”
亶矢羽道:“没什么,今晚晚饭嘴馋,多吃点鲜河虾闹肚子,要出去解手。”
“哗”,笑声扬起,有金兵打趣道:“哈哈,怪不得巡逻之时,三番二次转眼间就看不到亶矢羽大哥,原来是亶矢羽大哥馋猫贪吃,被鲜河虾惩罚了。”
亶矢羽一脸臊红,呵呵笑道:“诸位好说、好说。。。。。。亶大哥且先去解手,失陪了。”话毕,抱着咕咕响的肚子,折身返回走出衙门,向西边角茅房一路小跑过去。
杨再兴看到亶矢羽,不由“咭”的轻笑道:“事出这般凑巧,不遇上别人,偏偏遇上你?算你倒霉了。”说着,便飘身下地,闪身躲进茅房前几米远的阴暗处等他。
时间不久,亶矢羽解手完毕,惬意地整理衣带,啍着小曲子从茅房里走出来,经过杨再兴藏身之处,杨再兴一个箭歩窜上,轻轻拍他肩膀,戏耍道:“大哥,你不该让小弟等了这么久。”
亶矢羽以为有弟兄跟他开玩笑,顿足正想回头说话,杨再兴却已横掌架住他的脖子,胳膊运劲疾腕圈兜一带,亶矢羽那铁塔般的身体,不听使唤随腕像陀螺一旋,紧接杨再兴化掌为爪,一把扣住他咽喉,同时左手捋银枪尾往他腹部一点,压小声阴阴喝道:“你别叫人,更别做无谓的抵抗,否则老子弄死你!”
亶矢羽如坠雾里云端,头晕乎乎不知所措,讷讷道:“矢羽只是解手。。。。。。难道、难道解手也有错?”一时之间,他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等过了一会儿,缓过神清醒,发觉自己已被人偷袭制伏时,手足忙暗里运劲企图反击,可惜腹部的“章门”穴道,已给人点住,一点劲力也使不出来,刹时泄气,抖抖嗦嗦道:“好汉饶命,好汉饶、饶命。”
杨再兴道:“饶命也可以,但老子问什么,你必须如实回答,如果有啥差错,别怪老子手狠无情!”
亶矢羽为了活命,使劲点头道:“好汉尽管问,只要是小的知道的,定当不藏着掖着如实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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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兴道:“好,那老子问你,此地是什么地方?”声音冷邦邦。
亶矢羽一惊,不假思索道:“走西口镇镇令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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