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用颇为寻味的目光盯着广津和郎,竟是颇为认同地感慨:“你说的对。”
广津和郎:“……”
若是说白川泉一开始还是随口胡诌,其性质大概等同于“与我佛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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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是真切地觉得自己与面前的年轻青年是命中注定、狼狈为奸了。
看看,看看。
这如出一辙的观点,这相同频道的脑回路。
什么叫命运的选择,这就叫命运的选择。
“一个月前,红叶大姐让我去接管本部的财务工作,因为原先那位先生被首领派到了欧洲。”
白川泉说:“如果广津先生的确对我提出的职位有兴趣,我就继续说下去了……”
广津和郎没有打断他。
“在不久之前,我还是情报组普普通通的底层成员,加入港口黑手党也还没满一整年,别说财务,连港口黑手党的部门分工都不太清楚——放心,现在不一样了——所以只能临时签了个帮手解决问题。”
“但是专业人员还是必要的。”白川泉介绍着现状,语气平平淡淡,却莫名落在有心人耳中有股意有所指的意味。
“我是说,从首领那里过过明路的专业人员。”
白川泉话语顿了顿。
“因为那位帮手腾出时间帮我整理资料,也为我提供了时间去了解整个组织的构造与部门,和这个部门需要负责的复杂内容,我到了最近才有时间联系新人,去找能听话的部下。”
“在组织里待久了的成员,都是嗅到腥味不松口的老油条,也因为上一任财务负责人和我采取的措施政策不同,那位大人因为自己的能力对部下、利益忤逆方非常宽容,撒了许多人情,我现在很难找到真正能用的人。”
“我的帮手在为雇主分忧的同时,也给我提供了一些有用的建议,也是在这个时候广津先生你的申请书才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大概就是缘吧。”
白川泉失笑摇摇头。
“广津先生,你一开始坦诚地提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在申请书上写下你的想法,我非常感动。”
“对于地位,我并没有太高的要求,事实上,如你所见,我还年轻——足够年轻、过分年轻——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安抚好部下,站得平稳。”
年龄并不大的少年推心置腹开口,广津和郎能体会到他话语里的真诚。
“正因如此,我……需要的也正是广津先生你这样有动力与野心,能自主做下一些决定的部下。”
“当然,我相信、也衷心祝愿,广津先生的终点,不会止步在这个位置上。”
“……只是作为新加入的成员,我想没有其他职位能比我这里更适合你的要求、想法、以及野望了。广津先生觉得呢?”
“我觉得……”广津和郎说,“你可以直接叫我和郎,如果不想误会的话。”
白川泉:“……啊?好的!”
与广津和郎近在咫尺的蓝色眼瞳微微睁开,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般残留着几分懵然。
“你这是答应了吗?!”
广津和郎耸耸肩,“很显然,你说的对,我暂时的确找不到比你提出的条件更好的部门了。”
“而且,我在早大就是学经济的,专业对口。”
“比起通过司法考试以为能步入高薪体面阶级的笨蛋律师,我的就业前景没有任何问题。”
广津和郎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