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如既往的系统鸡肋。”
随手收取废物面具，白川泉当着眼前少年的面，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比如我是谁，为什么太宰大人让你跟着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白川泉话语顿了顿，眨眨眼，“这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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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概括一下事件发展过程吧……”白川泉斟酌着说，“你是从一个男人身上摸出的银行卡附赠品。”
芥川龙之介极淡的眉毛皱起，眼神疑惑。
“至于这个男人是哪位尊敬的干部大人，”白川泉露出一个一眼能看出虚假的笑容，下一秒笑容消失，“没道德这个词能用在哪个人身上就是哪个。”
“在下是听从太宰先生的命令来报道的，”芥川龙之介说，“任务是什么？要在下去处理谁？还是哪里的垃圾场？”
比起芥川龙之介面对不解轻拿轻放的态度，白川泉显露的疑惑更加直白：“等等，比起这个，‘垃圾场’是什么……武斗派的外勤暗号？”
像是“给房子刷漆”“查水表”这种？
“垃圾场就是垃圾场，”芥川龙之介自然地说，“在下花了三天时间清理了五个无法迁移的大型垃圾场，虽然不知道太宰先生为什么给在下下这种指令，但一定有他的深意。”
白川泉眨眨眼，奇怪的问号增加了。
是自己一个文职人员无法触及的领域吧……关于太宰干部大人如何调教自己的直属部下。
显而易见，几个月前太宰治给自己发消息捡到的小狗、广津和郎口中接盘的休假好心人……就是面前的芥川龙之介。
“垃圾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白川泉想了想问。
“除了以前见过的垃圾，在下在那里看见过许多报废车辆的废墟、”芥川龙之介态度很好，“要说奇怪的……在下还在泥土里挖到了一大袋的钻石，和一些玉石首饰，以及晚上绞杀了三个偷偷摸摸的杂碎。”
白川泉失语。
“啊，小野狗……不，芥川君你的额外工作挺复杂啊。”
“我是说，”白川泉歪过头，看走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语气平缓，“有没有一种可能，太宰干部并没有想要把那些珠宝扔进垃圾场，那些报废车辆也不是垃圾呢……”
简单的任务描述，白川泉已经替太宰治提前感到了窒息。
别说太宰治接手不了，白川泉觉得自己也不行。
翻译一下。
报废车辆——走私案相关线索、地下市场、改装零件、无号牌车辆、诸如此类。
钻石首饰——佣金、抢劫案、不知名黑恶势力或是小队、分赃、转移资金、诸如此类。
夜晚偷偷摸摸的人——可疑人士、活体情报源、事件目击者、诸如此类。
芥川龙之介是怎么做到完全没有察觉，避开所有送上门的线索，认为任务已经完成了的？
前黑手党刑讯小队成员、情报员素养培训、老师是政府顶级谍报人员的白川泉不理解。——完完全全不理解。
芥川龙之介用莫名的眼神注视着白川泉：“在下当然没这么做。”
白川泉松了口气，他就说嘛，哪怕是个外行也能察觉到其中有些东西……
“钻石、玉石首饰当然，带回上交了。”
白川泉僵住了。他现在明白太宰治银行卡为什么掏那么快了。
毕竟。
偷搭档的卡的时间随时都有，甩手直属部下的机会恰恰相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