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决心依然不好下,毕竟他不敢赌嘛!
万一呢?
切尔内绍夫感叹了几句之后忽然问道:“我的朋友,我怎么觉得你有心事啊?一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遇到了难事吗?”
多尔戈鲁基公爵还没说什么他又说道:“有麻烦的话只管开口,别看我现在落魄了,但只要能帮得上忙绝对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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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切尔内绍夫都这么够意思了,多尔戈鲁基公爵怎么滴也该掏心置腹。只不过切尔内绍夫这番话起到了反效果,刚才还有些犹豫的多尔戈鲁基公爵立刻将那点心思收了回去。
原因很简单,在他的认知里,切尔内绍夫绝不是一个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相反这位很鸡贼,没有好处的事情绝对不干。
现在他都落魄如斯,按理说应该更加鸡贼,没道理突然变得大方起来不是!
他虽然不能完全确定这厮有问题,但既然有隐患那就不能赌,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这边多尔戈鲁基公爵正在打退堂鼓,那边切尔内绍夫忽然又道:“是缺钱了对不对?你老哥我虽然没有太多积蓄,但拿个几十万出来应急还是能做到的,你要是有急用,只管开口,以最低利息算!”
多尔戈鲁基公爵刚才绷紧的警惕性一下子就松弛了,这才是他熟悉的那个切尔内绍夫嘛。应该是刚才他想多了!
想一想这厮如今这么落魄,变着法子讨好一下他也很正常嘛!应该是他多心了,再看一看,说不定能利用一下这个家伙呢?
多尔戈鲁基公爵挤出满满的笑容回答道:“太感谢你了,我的老朋友……现在哪里都缺钱,而上头的拨款总是不到位,财政部那帮混蛋一个个操蛋之极,就会打白条……再这么下去我们的工资都要发不出来了……”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听着好像很缺钱,但实际上又压根不提借钱的事情,仿佛是为了吐糟而吐槽!
但切尔内绍夫很清楚,这些都是掩饰。掩饰什么呢?自然是掩饰他的奇怪态度。
他不打算借钱,不过是借着这个话题重新拉进双方的关系,为接下来的另一些话题创造合适的氛围。
果不其然抱怨了两句之后多尔戈鲁基公爵忽然说道:“现在的情况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没人敢惹我们,那些自由分子看着我们就跟耗子看见了老猫似的,只能抱头鼠窜……而现在,我们变成了耗子!您敢想象吗?就在三天前一个该死的自由分子竟然在街头大骂了我的宪兵一顿,一度纠集人马围攻那个可怜的宪兵,若不是支援的人马来得及时,那个可怜虫恐怕会被他们吊在路灯上!我简直无法想象再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是不是那群混帐会冲进我的办公室像处死路易十六一样送我上断头台!”
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在乌瓦罗夫伯爵还在的时候,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讲实话我越来越怀念那位德高望重的老伯爵了!”
你看看,多么完美的策略,估计接下来只要切尔内绍夫稍微缅怀一下乌瓦罗夫伯爵时代这位就会立刻跟进,反正是想方设法往乌瓦罗夫伯爵那边靠,靠过去了一切都好办了嘛!
那么切尔内绍夫会上当吗?
“谁说不是呢!”切尔内绍夫立刻就上钩了,跟着吐糟道:“现在的情况糟透了,如果继续让那帮自由分子嚣张下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