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郭九幽,问说:“你也是要入战局的吧?”
郭九幽盯了赵良才三息,点头道:“会!”
赵良才有些坐立不安,起身在此间来回度步,边道:“一旦斗开,我与他家便是不死不休的立场,这一门上下各个记仇,若清理不干净,早晚还得受骚扰……”
嘀咕半天,赵良才坐回原位,“此事干系甚大,可否容我思量一二?”
伏戬笑道:“道兄放心,我师兄自有计划绝他满门,槐山二十余年风云变幻,猎妖盟本是有望成为此间绝对强主,您何以如此畏畏缩缩,进一步,可就是三座三阶灵地啊!”
赵良才眼珠放光,“哦?你们肯将藏风山让给我?”
“当然,我二人自有五阶福地修炼,哪里稀罕呆在这种地方,来此不过是为了解决一些事,事了以后,自会离去。这里仍是你的天地。”郭九幽放下茶杯,大有鄙弃之意。
赵良才面上不多言语,心底里却在骂这马脸老贼狷狂,再厉害,还不是得求自己一同出手。
良久后,又问道:“此地格局不比当然,另有三家金丹在各地虎视眈眈,若是他们插手,又该如何?”
伏戬拱手道:“道兄尽管放心,司徒家开创的云河宗山门离槐阴河中央水域很近,那里尚有一些鬼物躲藏深处。
当年郭师兄能使槐山大乱,一小半原因得益于这些鬼物,如今它们虽然大多灭亡,但云河宗刚刚创立,些许侵扰亦能教他们风声鹤唳,只需迟疑几日,我们已能绝灭赤龙门。”
“鹰眼草台和吴夲那边呢?”
“据我所知,拓跋南天尚在闭关,他刚一结丹就受了重创,去年又被强人差点拆了洞府,此时哪有空档出山。
吴夲乃是南疆修士,与赤龙门的关系没那么好,他势力范围只在槐阴河下游,打听多方,没听说过这人有什么逾矩行为。”
一番讲说,有理有据,赵良才沉吟多时,还是不敢下决心,摸着肚皮笑道:“两位多年不见,咱们正该好好交谈一番感悟,此事容我思量思量,晚间给出论断。
在此之前,不若赏脸品品灵酿?”
突然的转折并没有令郭九幽感到意外,这胖子什么习性他早年间看得清清楚楚,二十余年间,还是胆小怕事,难成气候。
“好!由你来定。”
“且稍待片刻,我去安排。”赵良才冲赵良辰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去门外。
留下郭九幽端坐椅上,人一走,他隔音屏障施出,讥笑道:“他定是派人前去查探铜陵沟情况,怕我二人匡骗他,这胖子难成气候,合该守着猎妖盟扩展不得,屡受别家欺负。”
伏戬略有猜疑:“万一是去给赤龙门报信呢?”
“那又如何?若真斗不过,大可召请师尊冥符。”郭九幽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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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外的赵良才拉着赵良辰转入僻静之所,施出隔音屏障极速吩咐:
“他二人定以为我派你前去查看铜陵沟异况,实则愚蠢至极。此地二十年间时局变幻,天翻地覆,早已不是当年那种情况,仅凭市井访言根本了解不到几家背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早查到赤龙门金丹战力不止陶方隐一人,与其交恶便是逆势而行,我怎会轻易受他们蛊惑,白白陪送身价性命。
你派一人假扮成你的模样前去铜陵沟徘徊片刻,自己则亲自赶往藏风山报信,钟紫言是何许人,他定有招制这二人!”
赵良辰点头领命,蹭蹭走下楼去。
待到晚间折返回来时,见自家师父正与郭九幽和伏戬把酒言欢,一言不发坐入席间,两方各有表情。
散场时,赵良才佯装喜色答应郭九幽,二人离去后,听弟子汇报说钟紫言不在山门,不过简雍接见了他,多有谢意表示。
赵良才颔首叹道:“又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