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殿下,请您不要太过伤心。”
“伤心?”安东尼奥只觉得宿醉的难受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轻快地像是能飞起来,“感谢您的提醒,我一定不伤心!哈哈!”
那宫廷官员担忧地看着他,正犹豫要不要去叫医生时,约瑟夫适时地出现了,示意让他先退出去。
安东尼奥上前一把将他拉住,开心得像个一百五十磅的孩子:
“亲爱的堂弟,您知道吗,凡尔赛宫一定是个受过天主祝福的地方!我的许愿真的变成了现实!
“我太爱这里了,我太爱法兰西了!”
约瑟夫配合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天主保佑您,我的堂兄。”
安东尼奥抓起旁边的半杯酒倒进嘴里,拉起约瑟夫就朝门外走:
“我们去看看那个该死的混蛋!哦,对了,他现在在哪儿?”
约瑟夫转头对埃芒道:“麻烦您带王储殿下去戈多伊先生那儿。”
“是,殿下。”
走廊上,安东尼奥忘我地不停喊着:
“我爱凡尔赛宫!我爱这儿!我要在这儿长住一阵了!”
约瑟夫待他稍平静了些,这才凑过去低声道:
“亲爱的堂兄,您眼下应该尽快返回马德里。”
“啊?为什么?”安东尼奥咧着嘴道。
“趁戈多伊的伤没好,您立刻启程,将他留在法国。”约瑟夫道,“回到马德里之后,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禀报国王陛下。”
约瑟夫知道,自己虽然帮西班牙扳掉“祸国二人组”之一,但另一个路易莎仅凭安东尼奥是很难镇得住的。
眼下,只能靠卡洛斯三世还在,让他设法压制路易莎。相信这位西班牙近百年来最有能力的国王,是有办法对付这女人的。
安东尼奥此时心情大好,头脑也变得敏锐起来,闻言立刻点头:
“您说得很对,我这就回去!”
他去看了眼躺在床上不住呻吟的戈多伊,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路易莎在昨晚见到戈多伊脸上那吓人的伤口之后,已不愿再多看他一眼。她之后又亲自确认过,整件事情的确是意外――断掉的木栅,以及戈多伊掉下去的那里周围栅栏都已被白蚁蛀空,轻轻一碰就会断。而他昨晚掉下去之前,周围绝对没人碰到他。
她现在就只想尽快离开凡尔赛宫这个鬼地方,所以在安东尼奥提出要回国之后,她想都没想便同意了。
当天中午,西班牙王储的马车便已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临行前,安东尼奥紧抱着约瑟夫,真诚道:
“真想跟您在皇家工坊里继续聊机械,约瑟夫,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兄弟!”
是的,在他心目中,如果不是自己这位堂弟,自己恐怕还没发现妻子的放荡与龌龊。他此时对约瑟夫充满了感激。
“是的,我们是最好的兄弟!”约瑟夫点头,用力拍了拍他。
安东尼奥又在他耳边低声道:
“亲爱的堂弟,我留了个人在巴黎。麻烦您在方便的时候将戈多伊那家伙送去巴黎。”
他虽然怕老婆,虽然沉迷于机械,但他仍是手握大权的一国储君。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又岂会放过已经失宠的“小三”?
约瑟夫装作有些震惊道:“您是要……这恐怕……”
“请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约瑟夫这才勉为其难道:“那,那好吧,我尽量……”
西班牙王储离去,约瑟夫则立刻给卡洛斯三世写了封信,痛陈堂兄在自己的卧室被当面戴原谅色之事,又保证自己一定会保密。
他将信交给信使,吩咐他等安东尼奥抵达马德里一天之后再交给西班牙国王。
这样一来家丑变成了国丑,不信卡洛斯三世不火冒三丈。
……
路易十六的生日庆典直到接近9月份,热度才彻底消失。
约瑟夫则是一身崭新的白色定制军装,乘马车来到了巴黎警校,参加警校二期生的入学仪式。
今天除了二期生入学,同时也是一期生的离校实习仪式。
是的,虽然警校一期生入学时间总共也就十个月,但约瑟夫根据他们的训练情况决定,让他们参加北非的军事行动。
这批学员训练非常刻苦,军事素质不弱,将他们掺在贝尔蒂埃的王太子近卫军中,应该足以和北非的军队过过招了。
只有经过战场的硝烟与血的浸染,才能成为真正的强军!
按照约瑟夫的计划,警校一期生正规军1000人,加上“作战警察”400人,和贝尔蒂埃的两个团3000人混编,一共是接近三个团4400人的规模,由法国海军运送至北非参战。
这支队伍是绝对听命于他的,调动起来更是没有任何障碍。
如果北非的战况比较激烈,到时候再考虑调动维拉尔公爵的穆兰兵团,也就是安德烈负责训练的那支军队,一共也有三个团。
这支军队的战斗力虽然比不过由法兰西卫队整编而来的王太子近卫军,但忠诚度方面还是有保证的,调动起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如果穆兰兵团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能够令人满意,约瑟夫也会考虑给他们换装更好的武器装备,甚至发展成自己的嫡系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说近9000人的规模的部队配合约瑟夫的战略部署,仍拿不下北非的可能性应该是非常小的。